察觉到她到底想说什么,但眼里又仿佛看穿一切,“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曲氏的缺口被暂时堵住了。
距祝暮安所知,曲稀变卖了不少他的私产,但具体哪些她并不知道,这些消息也都是秘书给她传过来的。
但即便如此,曲氏的股价还是不断在跳水。
哪怕祝暮安所在的圈子,都能感觉到一股大厦将倾,风雨欲来的感觉。
“今天曲稀今晚也不回来吗?”祝暮安回到别墅里,看着忙忙碌碌的管家,忍不住开口问道。
管家停住脚步,对她微笑道:“今晚少爷有个事情谈,让时小姐不必等他。”
祝暮安动了动嘴,到底没说出神,对管家点点头,就进了别墅里。
从上次祝暮安去曲氏到如今,祝暮安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曲稀了。如曲稀所说,他很快就把资金打给了时迹娱乐。
可这个节骨眼,他到底顶着多少压力,才能一力把钱融过去,祝暮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祝暮安实在良心不安。
她走出去,找到管家,问道:“管家伯伯,曲稀今天在哪里谈事情?”
管家讶异了一瞬,思考了一会,对着祝暮安道:“在曲氏里谈,如果时小姐要去找少爷,可以去曲氏找。我可以给少爷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祝暮安对着管家点点头,回屋里做了两个菜,向着曲氏而去。
——
这是祝暮安第二次来曲氏,但这一次曲稀有事,她并没有直接去曲稀的办公室,而是上了办公室的下一层,坐着员工电梯再上去。
总裁办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
应该说不止总裁办,祝暮安发现似乎整个曲氏都认识她。见到她的时候,不管心里怎么想,都一个比一个客气,还有一种听从吩咐的奇异感在。
那些人看到祝暮安,对着她像是要打招呼。
祝暮安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他们也就不说话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办公室里,键盘鼠标噼噼啪啪的响着,和祝暮安乱糟糟的心跳差不多。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鬼使神差的想来看看,而且还已经来了。
结果已经到了曲稀办公室前面,她提着食盒的手忍不住握紧了一些,有了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将这个感觉付诸行动的时候,曲稀的秘书突然走了过来。他看到祝暮安,又看到祝暮安手上的食盒,轻声说:“时小姐,请这边来。”
祝暮安没能跑,像被逼良为娼一样,被秘书送进了曲稀办公室的会客室。
这个会客室,祝暮安的办公室里也有一个,处在总裁办和曲稀办公室之间,透明的,里面有各种小吃和茶点,其实有点像茶水间,一般其实并不是接客用的地方,只是用来让客人等待。
秘书将祝暮安送到这里后,就离开了,只留祝暮安一个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
她边坐着,边反省自己。
她这几天想了很多。
其实说实话,祝暮安既然那么恨曲稀,必然因为还爱他。五年前记忆复苏的那一刹那,除了那些痛苦,那些恨意,随之而来的是从小到大积攒出来的爱意。
她曾经喜欢时君逢,就是因为那些被嫁接过去的记忆。
如今那些记忆,随着她记忆的苏醒,不仅只是被装了回来,更让她重新体验了一遍那些感受。
她原本可以纯粹的恨曲稀,可因为曲稀做的那些事,纯粹的恨变得复杂,渐渐拨开了它本来的面目。
愧疚和不安,像是水一样,在祝暮安对曲稀的恨意上不断磨蹭,将里面的柔软剥落得更快。
所以祝暮安现在对曲稀是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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