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担心的说,“上次少爷胃出血,就没有好好养着。他这样下去,又要胃出血了,时小姐,我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您,您可以”
“他现在在哪?在家吗?”祝暮安打断管家的话。
“对,在家。”管家听她有答应的意思,连忙说,“辛苦时小姐了,辛苦了。”
祝暮安到曲稀家的时候,刚好看到管家和私人大夫被曲稀推了出来。
他似乎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是疼的,皱着眉头,脸色苍白,满身黑气:“我不去上班,你们去替我吗?曲氏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我”
“你怎么了?”祝暮安远远的出声,向着曲稀走了过去。
曲稀抬眼看到她,在嘴边的话立刻被关了回去。他乖巧的站在门口,咳了一声,似乎想说话,但还是没说。
祝暮安走到曲稀面前,对着医生道歉:“不好意思,他这里我来就好了,需要给他吃什么药,交给我吧?他应该还不至于去挂水吧?”
“还好,没那么严重。”医生见祝暮安好说话,就把药塞到了她手上,“不过要注意一点,胃还是要养的,不然可能还会胃出血。”
“好,谢谢医生。”祝暮安对医生笑了笑,她的余光看到曲稀皱起眉头,似乎想说话的样子,回头对曲稀轻吼道,“你闭嘴。”
曲稀乖乖的闭了嘴,站在那里,就像一个乖巧的大孩子。
祝暮安则送走了医生,劝离了管家,回去一看,曲稀还保持原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居然有点可怜。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进去。”祝暮安看到这样的曲稀,莫名的就有了勇气,连吼他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
曲稀皱着眉,缩了缩脚,顿了一会,还是依言走进屋里了。
可能是因为医生和管家拦着,他今天还没穿上西装,就套了个黑色的羊绒衫,莫名其妙有了点学生的感觉。
这不哭不闹,又听话的样子,也不知道戳到祝暮安哪个点了,从昨晚开始就累积的郁结散去了不少。
祝暮安跟着进了屋,曲稀已经窝在沙发处。他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蹲下了,把自己团成一团。
祝暮安走过去,把药放在茶几上:“怎么?很疼?吃饭了吗?”
曲稀抬头看他,他疼得嘴已经发白了,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但声音四平八稳:“不疼。”
祝暮安:“”
她都看到曲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了,这还不疼,那她真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不过她知道就曲稀这个破性格,他不想说的事,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祝暮安索性就把他丢在那里,让他疼着,自己则进了厨房,熬起了粥。
空腹不能喝药,怎么也是要喝了粥半小时后,才能吃药。
祝暮安一边熬,一边忍不住往曲稀那边看。
曲稀已经又缩成一团,这一团莫名其妙的,让祝暮安想到了一些事。她忍不住说:“怎么不疼死你呢?”
这一瞬间,祝暮安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对曲稀的态度有点不对。
可能是因为那五年,她把时君逢认成曲稀的时候,态度就是这样。又或者五年来,还是改变了很多,一旦吃了那些抗抑郁的药物,之后事情让她想不到五年前那些遭遇,她就会也不那么厌恶曲稀。
但可惜,这都是表面上的。
祝暮安知道,她能在曲稀面前站着,在曲家呆着,甚至对他态度那么祥和,全是因为身上那些药。
“喝粥。”祝暮安为了让粥熟的快点,是大火熬的。熟了是熟了,但味道怎么样,还有待商榷。
曲稀乖乖抬起头,接过祝暮安的粥碗,乖乖往下喝。
他一边喝,一边皱眉,看上去简直是实难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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