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早就闻到了肉香,心思早飞到食堂里了,直都在吞咽口水呢,他……又饿了。
若是可以,他完全可以挑战下自己能否将头牛塞进肚子里。
新建伯突然问,刘瑾终于从满脑子的牛肉里回神!
只是……看着方继藩杀人的目光,刘瑾打了个寒颤,顾不得吃了。
“……”在很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之下的陷阱,这……是个送命题。
“怪奴婢……”刘瑾捶打着自己的小胸口,挤出了泪水:“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贪吃,殿下垂怜奴婢才杀的牛,奴婢真该死,下辈子投胎做牛。”
这么听,还真像这么回事。
朱厚照倒是乐了,随即搂着方继藩的肩道:“老方,本宫心里好受了许多了,走吧,吃肉去。”
方继藩也愉快地道:“走!”
刘瑾哭了半,呜咽了声,才感觉到自己后襟都打湿了,好险!可听要吃肉了,顿时什么不多想了,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其实朱厚照这个人,在院长这个职位上,是挺有套的。
方继藩事后总结,方才意识到,历史上的明武宗,绝非是浪得虚名。
当初他在大同,能击溃当时鞑靼部崛起的小王子,绝不只是运气这样简单。
这家伙带兵很有套,愿意和人同甘苦,不肯吃独食,身先士卒,这无不是个名将的基本素质。
而到了这里教书育人,他用的,其实也是这么个套路,用方继藩制定的严苛制度去要求别人,可同时,自己作为示范,既然要别人开垦,他就先开垦,要让别人和农户们住起,他便也和和农户住起,想要别人辛劳日之后,夜里还认真上夜课,他也极认真的上夜课。
甚至,他还学会了记笔记,自己的床铺也不需刘瑾去收拾,清早起来,自己会卷起来。
正午闲暇的时候,和所有人样,带着衣篓子,拉着方继藩起去河边洗衣,方继藩身体不好,大家都知老方有脑疾,有时方继藩洗衣时觉得头晕,便躲到边棚子里去歇歇,朱厚照只好取了方继藩篓子里的衣物,乖乖的照料这个病人。
洗了会儿,朱厚照兴冲冲的从河边小跑而来,像发现了什么新东西,手里提着件衣物,美滋滋地道:“老方,老方,你这是啥。”
方继藩在棚下,觉得有些冷,口里嚼着麦杆,看到朱厚照兴冲冲提着的东西,还拿到鼻子下面,猛嗅:“咸鱼味……平时咋没见你穿过。”
“……”方继藩很同情地看着朱厚照,他实在不忍心告诉朱厚照,这是内*之所以有咸鱼味,大抵是因为……上午监督大家挖沟渠出的汗多了些。
古人是不穿内*的呀,方继藩毕竟不同,他是三代单传,方家未来的繁衍都落在自己身上,因而,方继藩对自己的子孙是格外的保护,按着样式让小香香给自己缝制了几条出来。
现在看着朱厚照好奇的模样,又闻又撑起来左右观摩,方继藩想了想,才道:“这……这是脸巾。”
“呀?”朱厚照脸惊讶地咋舌道:“套在头上洗?”
“大抵是吧。”方继藩模棱两可的回答。
朱厚照就乐呵呵的道:“下次本宫也做条试试,要不,这脸巾明日给本宫先用用看?说定了啊。”
朱厚照不等方继藩回话,就已经返身,又兴冲冲往河边洗衣去了,似乎觉得有些古怪,他尝试着将内*套头,擦了擦脸,总觉得很是不便,却很快就不瞎琢磨了,知行合,先用了再去琢磨其的道理。
方继藩发誓,以后再也不穿内*了,否则有天,若是让朱厚照知道了这内*的功能,定会砍下他的脑袋。
另外,得再缝制十几条专门用来洗脸,这样才可以完全不留破绽。
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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