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收得粮草还能支撑月余。”
罗拐子挥了挥手道“听说你早年是个小贩,可知这带哪里最富裕?”怀生道“论富裕,宁右城肯定无出其右,但是宁右兵强马壮,是个硬骨头,其他几个地方虽有点油水,可真去打的话,肯定亏了老本,思来想去,只有陇定城比较合适。”罗拐子本是无心之问,却见怀生回答与自己暗合,不由来了兴趣道“为何是陇定?”
怀生道“陇定地处平原,行军布阵都容易展开,更主要的是,陇定城骑兵甚少,而我军最大的优势便是有四千精骑,四面都可攻可退,离陇定不远便是莽河,是陇定城的水源,攻陇定,只需断了水源,围上个十天半月,陇定便不战而降了,若陇定真铁了心硬抗,也不需担心,因为陇定城地势低洼,只需动员流民挖开莽河,引水围城,或者淹城,都可一鼓而下,具体当由首领定夺。”
罗拐子眼睛一亮道“没想到你个帐房先生竟有军师之才,老子我本想陇定军民不多,强攻便可,倒也没想这么多,没想到,到你这里,无需大战,便可获胜,好好,以后,你便是我的军师了,手下这帮家伙一群文盲,只会打打杀杀,哈哈,你就是我的卧龙先生了。”怀生道“小人惶恐,不过是去陇定去得多了,知道那地方的山川地理而已。卧龙先生仍天降奇才,小人不敢自居。”罗拐子哈哈大笑道“刚下城池,便得谋士,上天这是看好我啊,哈哈哈。以后罗某必定向先生多多讨教,你也不必回帐房了,就住我旁边。”
怀生莫名其妙从帐房先生成了军师,刚才一番话,只是怀生从书上看到的,陇定历史上被多次破城,易攻难守,最主要就是地势低洼。适才怀生忽然记起,便依书说了起来,没想罗拐子这家伙没什么文化,还以为是怀生自个想的,不过也好,作军师只需要建议谋划,总比帐房先生要好一些,更重要的是,以后手里资源多了,便可以更好找到亲人。想到这里,怀生也不禁高兴起来。怀生此时哪里会想到,自己儿子正在远处做前锋探马,为得只是家人团聚。
罗拐子望着眼前挖水道的大军,向旁边的怀生问道“陇定城有消息了没?”怀生道“陇定城自恃兵多将广,不把我军放在眼了,去劝降的人都被打骂回来。”罗拐子道:“那引水围城,大约还要几日?”怀生道“本来只需四日的,但陇定城不断派人出来骚扰,我军已派出精锐阻截,如此一来,估计还需七日。”罗拐子哼了一下道“此番破城,要他们好看。下令,直接水淹陇定。”
怀生吃了一惊道“四周并无敌军,我们大可引水围城,陇定必不战而降!”罗拐子恶狠狠道“围城时间太久,再说,我也不打算收留陇定的流民,这些家伙,光吃饭,不干活,浪费我军粮草!休要多言,发布命令吧!”
怀生还想争取一下,却见罗拐子凶像毕露,心中好不难过,水淹陇定,陇定城中十数万军民,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啊!怀生只是依照书中所说,当时并未考虑过真正水淹陇定的后果,可现在,一语成的,没想到罗拐子如此狠心,当人民于无物,自己无意中成了杀死几万的帮凶,一想到这,怀生呕吐不止,心中万分悔恨。不敢想像无数人在水中的惨状。
数万亡灵死状惨悲,抓住怀生又咬又抓,“还我命来!”凌厉的惨叫声在怀生身边不断环绕,怀生大叫“不关我的事,全是罗拐子的命令,不关我的事!”“不关人的事,不是你献上毒计,罗拐子能水淹陇定?,人虽不是你杀,可和你杀的有何区别。你这个杀了数万人的郐子手。今天便要你偿命。”怀生大叫“不要!!”
怀生浑身湿透,不住地颤抖,显是一个梦,可梦中的亡灵还历历在目,如此真实,让怀生不禁十分愧疚。趁事情还未发生,想个办法补救一下吧。让罗拐子收回命令肯定不成,那只有向陇定城通风报信了,让他们早有准备。
怀生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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