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是天启的奶妈客氏。
那客氏走到天启的御床前,坐下,小心的抚摸着天启的脸,道:“皇帝,你好些了吗?”
天启用力向空气打了几拳,道:“客奶,你看,我现在好多了,就是身体酥酥痒痒的。”
客氏见到天启没事,转过头,对魏忠贤道:“那妖女抓到了吗?”
魏忠贤看了眼天启,只见天启摇摇头,道:“番子们办事不利,竟让她逃了。”
客氏怒道:“废物,都是废物,区区一女子都抓不到,养你们有什么用处。”
众太监宫女皆重足屏气,不敢搭话。
天启道:“客奶,左右不过是江湖术士的一些伎俩而已,由校身体没有大碍,您不要气坏了身子,由校还要您照顾呢。”
客氏道:“皇帝,不要小瞧这些事,先帝继位仅仅十天,就驾崩而去,留下年幼的你,这里面的事情不是简单的。所以我与忠贤寸步不离您左右,怕的就是万一您有个闪失。”
说着,客氏拿起手帕擦起了眼睛。
天启安慰道:“客奶,不要哭,朕以后会注意的。”
客氏道:“老身哭哭啼啼不成个样子,打搅了皇帝休息。皇帝,你且安心修养,老身退下了。”
天启笑道:“好,客奶。”
客氏慢慢放下了御床的罗帐,和魏忠贤一起出了殿门。
客氏冷冷道:“我不管他们是谁?居然敢把手伸到皇上这里!先帝死的不明不白,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让我的皇帝再经历一次。忠贤,不要让你的东厂番子闲着,我的燕子们也会动起来,这次,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魏忠贤点点头,道:“好。”
两人边说边走,远远地只剩下了两道背影。
柳泉居外,傍晚。
杨青站在柳泉居门口,福兴翘足张望。
福兴道:“少爷,咱们都等好半天了,怎么还没人来啊。”
杨青悠闲的摇着扇子,也不着急,道:“急什么,你看这人来人往,不也是一番趣味吗?”
福兴瞪大眼睛,左右看来看去,撇了撇嘴,他觉得主人又在装风流。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正是卢象升。
卢象升抱拳,道:“小弟偶有杂事,让无邪兄久等,实在是罪过罪过。”
杨青也拱手,道:“无妨,无妨,倪兄还没到,建斗弟可与为兄一同等待片刻。”
卢象升道:“好。”
福兴这时对卢象升道:“卢公子,我家公子说看这人来人往很有趣味,小人愚笨,能否请公子为我解惑,这趣味在哪里?”
卢象升饶有兴趣,道:“哦,有这么一回事吗?”
杨青道:“这恶奴让卢弟见笑了。”
卢象升道:“哪里哪里,他若是不说,岂不是让无邪兄专享趣味于前,无邪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不分享一二。”
杨青指着街边摊贩及来往众人,道:“卢弟可看出了什么?”
卢象升观察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车水马龙而已。”
杨青道:“卢弟,试看那卖烧饼之人。”
卢象升道:“市井小民罢了,哪里有什么趣味。”
杨青笑道:“卢弟,你瞧那卖烧饼的摊贩,当有人来买他的烧饼,他立刻神采奕奕,眼中含光,笑起来更是让人有春风拂面之感。可当他收下铜钱之后,盯着街上的行人,好似一头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眼底隐藏着贪婪的欲望。如此周而复始,岂不显得有趣。”
卢象升点头,赞道:“有趣,实在是有趣!”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吾二弟乐名乎?乐利乎?”
杨青与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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