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皇宫内,天启皇帝正在练习射箭,每射一箭,周围的内侍便纷纷叫好。尤其是魏忠贤,脸上的皱纹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模样。
朱由校又射了一箭,刷的一声,正中靶心。
魏忠贤递上手巾,道:“皇上最近的箭术已经练的出神入化,怕是军里的射雕手也赶不上了。”
朱由校擦着额头,笑道:“你这老奴就是嘴甜,朕岂不知自己三脚猫的射术。连铠甲都射不透,怎么好意思讲出神入化。”
魏忠贤道:“那是皇上还年轻,气力不足,只要大口吃肉,总会长力气的。”
朱由校道:“国事这么繁杂,哪还有心情吃饭。”
魏忠贤道:“那都是底下的人都是饭桶,蛀虫,不懂得为皇上分忧。皇上切不可气坏了身子。”
朱由校将手巾扔给魏忠贤,道:“听说辽东老奴的军队人穿重甲,尤善骑射,可是如此?”
魏忠贤点头,道:“皇上,那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不值得皇上为其忧虑。”
朱由校哼的一声,道:“野人?就是这群野人夺走了朕的辽东,就是这群野人打败了朕的军队,你觉得他们是普通的野人?”
魏忠贤叩头,道:“皇上恕罪。”
朱由校看了眼魏忠贤,道:“辽东老奴的事与你无关,你起来吧。”
魏忠贤随即站了起来。
朱由校接着道:“朕之所以给你取忠贤这两个名字,是希望你能尽心尽责,不要阿谀奉承,更不要学外面那些文官,整日斗来斗去,就是不干正事。”
魏忠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老奴何德何能,受到皇上如此推心置腹,老奴便是挫骨扬灰也必定要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朱由校笑道:“你瞧,你又说道哪里去了?朕又不是叫你死。做好你目前的工作就好。另外,朕最近在看实录,那时的勇士营与四卫营多达四万余人,现在不足七千人,这怎么可以。你去和御马监商量,挑选勇士,补足人数,军械要好,勤加训练。不要怕花钱,在辽东,银子已经花的够多的了,不差这点钱。”
魏忠贤皱着眉头,试探道:“如此一来,外面的大臣会不会?”
朱由校冷冷道:“朕的亲军还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他们要闹,朕为你担着。”
魏忠贤道:‘是,皇上。’。
魏忠贤从周围侍从那边拿过扇子,轻轻帮天启扇了起来。
魏忠贤殷勤道:“说到练兵这一事,礼部尚书c东阁大学士沈纮与您想到一块去了。”
“哦。”
朱由校来了兴趣,道:“他怎么说?”
魏忠贤道:“昨日他上了一道折子,陛下还是亲自看看吧。”
魏忠贤说着便将沈纮的折子递了上来。
朱由校坐在椅子上,将奏折轻轻翻开,扫了一眼,念道:“辽左用兵亟,臣谨于东阳c义乌诸邑及扬州c纮安募材官勇士二百余,请以勇士隶锦衣卫,而量授材官职。”
朱由校拿着奏折,对魏忠贤叹道:“忠臣啊,这才是为国分忧的老臣。先不说奏折的内容,便是这寥寥几句话便比那些言官又臭又长的道德礼法强的多。”
魏忠贤则听的一脸喜色,这一幕被朱由校瞧见。
朱由校斜眼道:“怎么我夸他。你倒是这么高兴?”
魏忠贤有点不好意思,道:“皇上,其实c其实,沈学士是我的老师。”
“哈哈哈”
朱由校大笑,指着魏忠贤道:“想不到连你也学会内举不避亲了啊。”
魏忠贤闻言瞬间变了颜色,急忙跪在地上,叩头道:“皇上,老奴万万没有结党啊。”
朱由校笑道:“好了,你起来。朕也没说你结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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