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庇尔的名字却永远的与恐怖和暴力联系在了一起。
20万里弗尔,即便是对安德鲁而言,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但此时的检察官并不是非常在乎金钱,他需要与在波尔多有着丰富人脉资源的侯爵夫人建立更为亲密的同盟者关系,而不仅仅做个炮—友,或是贪图对方的财产。
“闭嘴吧,先生们,请先听我继续说完。玛利亚,好吧,是那位侯爵夫人坚持认为萨维尼和吕尚二人是谋害兰德尔检察官的幕后真凶,并且向我出示了她所掌握的证据”
萨维尼是波尔多包税公司中资产份额最大的包税商人,他曾数次派人贿—赂兰德尔检察官未果,心中充满怨恨,所以有足够的作案动机;至于吕尚,现任波尔多检察官,他曾是不幸遇害的兰德尔检察官的第一助手。前任检察官的不幸对吕尚而言,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就在今年3月,新上任的吕尚检察官还接受了萨维尼等人私下赠与的位于加龙河左岸,一座价值不菲的葡萄酒庄
事实上,侯爵夫人的指控与杜兰顿法官的判断比较相似”
塞纳蒙中尉属于贵族出身,老塞纳蒙曾将儿子送到律师学校(后辍学),所以他熟知一些法律条款。听完长官的叙述后,中尉反而皱起眉头,反问道:“中校,侯爵夫人提出的这些证据都属于间接证据,由于缺失关键证据以及现场目击者,还远不足以将谋害兰德尔检察官的萨维尼和吕尚等人送上刑事法庭定罪。”至于行—贿受—贿的罪名,就如同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法庭?谁说要上法庭的?”安德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阴笑,“事实上,我压根就没指望走正规额法律诉讼程序。想要起诉一名在职的检察官,手续复杂还周期漫长,尤其还不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不过,对于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尤其是以无耻手段谋害长官的吕尚检察官,我有责任和义务加以清除掉。”
此时此刻,安德鲁再度成为正义律师的化身。不过,他讲演的对象可不是那些懵懂无知,一点就着着就闹的长裤汉,奥什少尉好歹给长官留点蛮子,表示自己会努力相信;塞纳蒙中尉更是表露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好吧,洗脑就此打住。
不过,攘外必先安内,的确是安德鲁刚刚拟定的计划。一周前,在自己启程南下波尔多时,普利欧议员曾刻意嘱咐安德鲁要速战速决,务必早点返回巴黎,接受新的任务。那是兰斯一带的局势持续恶化。由于拉法耶特将军指派的布耶侯爵的部队剿匪不力,导致匪徒们愈发猖獗起来。成百上千的蒙面暴徒骑着高头大马,频繁出没于阿登森林边缘,一连数次伏击了马恩省和阿登省的自卫军营地,他们还绑架政—府官员,打劫运送财物的车辆。
甚至在私下里,普利欧表示只要安德鲁此行不把波尔多搞得满目疮痍,经济崩溃,以至于民怨沸腾就行了。如果还能补齐一部分可以上缴中央财政的税款,那么南下波尔多之旅就算功德圆满。国民制宪议会会将部分税费返还,用于支持安德鲁组成一支新军,镇压兰斯与阿登森林一带的匪徒。
然而,安德鲁却不打算遵从普利欧的节奏安排。他宁可在波尔多待上一段时间,也不愿意匆忙返回兰斯。当然,这也是图里奥老师对自家弟子的暗示。因为作为无冕之都的兰斯牵扯到的政治因素太多,各种势力交织在一起变得太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踏上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图里奥郑重告诫安德鲁,在局势相对明了之前,不要提早回来担当炮灰。
在两位兰斯老乡,普利欧和图里奥之间,安德鲁的立场肯定更偏向于自己的老师。在众多国会议员中,安德鲁宁可相信两面三刀,坑过自己一次的米拉波伯爵。但凡与普利普c罗伯斯庇尔等人的合作时,安德鲁一贯都是谨小慎微,绝不越雷池一步。简单的说,安德鲁习惯于披着左派出品的朴素外套,穿着中立派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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