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尚还没听完,就急的跳起来低声嚷嚷:“该死的,我曾经反复说过了,不要招惹那个乌弗拉尔和他幕后的支持者。那个安德鲁—弗兰克是半个钦差大臣,不仅有司法宫的支持,还得到了制宪议会的认可,就连雅各宾派分部也在讨论如何配合他。可你们为什么不听。处于非常时期,多给一些份额又不会死人。等等,你们在回绝乌弗拉尔时是否借用了我的名义?”
包税商满不在乎的再度点头承认,“那是蒙巴斯先生的建议。必须让那个巴黎佬首先向我们低头,这样损失会小一点。”
不知为何,当吕尚忽然听到海关关长蒙巴斯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滞,那是他联想到一件及其危险的事情。他抬头对着萨维尼语气急促追问:“你看到安德鲁和他的骑兵队往哪个方向赶去了?”
包税商想了想,“是港口。”
从萨维尼嘴中,吕尚得到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检察官的精神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他瘫坐在沙发上,口中念叨一句,“蒙巴斯完了。”
萨维尼显得一脸的诧异,急忙摇头说:“这不可能吧,一来就抓捕海关关长,他安德鲁就不怕整个波尔多海关瘫痪掉,收不到税款被巴黎责罚。”
吕尚解释了自己的判断,“今天进办公室之前,我的助手曾告诉我,就在昨天下午,他亲眼看到海关征税局的伯尔尼先生一脸兴奋的从安德鲁所在的别墅里走出来。今天看来,那位税务官选择投靠了安德鲁,以期获得海关关长的职务。”
“怎么办?我们要通知蒙巴斯吗?”
“来不及了,当伯尔尼投靠巴黎时,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现在,赶紧忘掉那个倒霉的海关关长吧,我们现在需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吕尚痛苦的说道。
正如地方检察官猜测的那样,正是由于伯尔尼和他的征税局的主动投效,使得安德鲁消除了最后一丝顾虑,可以放手去整治海关。至于海关缉私队的那点武装实力,安德鲁根本看不上眼。跟别说那只驻—港—部队,蒙塞中尉的第五猎兵营同样站在自己这一边。
在骑兵队的簇拥下,安德鲁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驶入城市商港的核心区,最后在靠近号码头的一栋二层高的楼房前下停了下来。这座灰色小楼便是波尔多海关驻地。
安德鲁没有下车,他安坐于马车上,望着奥什少尉指挥骑兵中队将整个海关团团围住。一切无关人等统统被隔绝之包围圈外,马背上骑兵时不时挥舞手中的马刀,驱回想着偷偷离开海关楼的办事员,锐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格外刺眼。至于那些来海关楼报关纳税的商人们,一个个心惊胆战的退缩远处观望。当察觉到没了危险,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那是巴黎来的税务检察官,先生们,估计蒙巴斯先生要倒霉了。”见多识广的商人中间有人认出了安德鲁的身份。
“嗯,抓了也好,我有次从带了8千磅的北美烟叶入关居然按奥斯曼帝国的产地价计算税额。害我损失了一大笔钱。最好也把海关楼拆了,这样我们可以节省一大笔费用。”一个烟草商人在暗地里起哄,尤其喜欢看到海关关长的倒霉样子。
就在商人们幸灾乐祸之时,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从海关楼里走出来,并对着骑兵队大声呵斥:“你们是谁?为什么冲击王国的海关重地!”与此同时,一群手执短枪刀剑的武装人员也跟了上来,他们紧紧追随在中年人的左右,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与骑兵队对峙。
佩里埃坐在安德鲁身边,手指点点的为自家大老板辨认。“领头的中年人就是海关关长蒙巴斯,身边拿武器的都是下属缉私队的成员,蒙巴斯左边那位,脸上带有明显一道暗红伤痕的就是缉私队队长巴伯纳,一个上过战场的退役老兵,也是蒙巴斯最重要的心腹。税务官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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