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单单对方隐瞒诸多事实真相这一点,安德鲁早就想与炮—友分道扬镳了。
现在前因后果都已梳理清楚,对于下一步的抉择,安德鲁指示圣西尔下士说,“你现在就坐我的马车回去,带两个人将阿勒芒德送到拉菲别墅疗养。另外,告知吕尚检察官,我会在黄昏时分于加龙河畔等他的到来。另外,塞纳蒙中尉,你通知雷诺管家务必让侯爵夫人今天离开拉菲别墅。”
那个女人还真是蝎毒心肠,昨晚还与安德鲁恩恩爱爱,可转眼之间就能派出刺客去刺杀吕尚检察官。一旦成功,税务检察官很难脱掉干系。尽管他不在乎刺杀事件对自己的影响,但也不意味愿意被人,尤其是个女人愚弄。将其赶出拉菲别墅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安德鲁希望那个聪明的女人能看清形势。
作为法国五大河流之一的加龙河源于比利牛斯山脉,由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向北流入法国,途径图卢兹和阿让。在波尔多以北,加龙河与多尔多涅河汇合成为吉伦特河,最后流入大西洋的比斯开湾。
安德鲁站在加龙河边时,正值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尽数洒向山川与河流,伴随温馨河风轻轻拂过脸庞,望着即将丰收的大片葡萄园,感觉惬意极了。
当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安德鲁没有立刻回头。四周都是奥什少尉的骑兵队在守卫,唯一能进来的,就是今天的特殊客人,地方检察官谢科—吕尚。
“谢谢!”吕尚走在安德鲁的身边,首先为昨晚的事情而致谢。
安德鲁并没有接受对方善意,很不客气的道明了两人的芥蒂,“事实上,我原本是命令他们干掉你,只是中途出现了很多意外。”
吕尚望了望身边的年轻同行,心中坦然的说:“我知道,是那位侯爵夫人的缘故,以及同包税商萨维尼之间的特使利益关系,还有杜兰顿法官也不喜欢我参与竞选波尔多刑事法官。但人生奋斗之路本就如此,不是人嫉妒就是庸才。你作为尊贵的税务检察官,同样是踏在累累白骨上位的。”
安德鲁冷冷的说,“我不是在这里和你讨论奋斗史,转入正题吧。”
吕尚尴尬的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大鼻子。“如果我能打消侯爵夫人的仇恨,脱离与萨维尼的联系,并退出刑事法官的竞选,你我是否可以成为朋友,好吧,是我表述不当,政治上只有合作者。”
安德鲁眉头一皱,他忍住没问一句“凭什么”,而是说出另外一句:“你想要得到什么?”不知为什么,安德鲁开始相信这个皮肤略黑,其貌不扬的油腻中年男的能力,或许他们都有相似的贫寒出身,靠着自身努力而出人头地。
略微犹豫后,吕尚随即提出自己的本意,“我需要成为驻西印度地区殖民地的巡回法庭的法官,这个职位空悬了近1年还无人问津,以我本人的资历与能力都非常适合。我也知道在你在制宪议会的影响力,另外司法宫里的其他11名法官委员会成员不会否决维诺大法官在退休前的最后一项人事推荐。”
尽管法国在七年战争中与英国在海上交锋中屡战屡败,失去了新大陆的大部分殖民地,但在随后的美国独立战争期间所作出的调停却可以收复一些在美洲,尤其是西印度群岛(含圣多明克)的殖民地。
法国人统治时期,是圣多明克(海地)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17八0年,欧洲市场上40%的蔗糖和60%的咖啡都产自海地。圣多明克(海地)出产的上述农产品,比整个西印度群岛加起来还要多。到了1791年,圣多明克(海地)的蔗糖产量占据世界首位。圣多明克(海地)成为法国最为富庶的殖民地。
安德鲁没有直接回复,却很是功利的问了一句:“我能得到什么?”
吕尚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递给安德鲁过目,自己继续说:“这是拉菲酒庄附近的葡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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