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会过来扫雪,不过没想到主子起的这么早。
她越过房廊下,路过另一处院子,这里空空荡荡,是曾经祝枫夫妇的院落,君澜立在门前的梅树下,看着紧闭的院门发呆。
她还隐约有一丁点的印象,关于爹娘的,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
“呀!”一声惊呼传来,君澜撑着伞看过去。
孟渊坐倒在雪地里,两手后撑着稳住身体,眼神带着点惊惶看过来,脸颊还有着红。
君澜一愣,没想到他这么早竟然进了祝府,提步向他走去。“你这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
前些日子又一次小聚,孟安老话重提,没想到祝老爷子一反常态,竟然给了考虑的暗示。
孟安这头回去想了又想,决定今儿趁着拜个早年的借口,带着这儿子来给祝老爷子好好留个印象。
最好能有个准话,到时候君澜到了年纪,只管上门下定就是了。
结果两父子因为军营作息,所以起得太早,偏偏上了门才反应过来,孟安难得糊涂这一回。
也不好意思打扰祝老爷子,只好和管家说了,他们候着便是,万不要吵醒了老爷子,这才尴尬的坐到现在,孟渊坐不住,便说在空院附近透透气。
这就刚到了房廊下,打眼一瞅一个红衣红伞的小姑娘,漫天落雪里立在梅树下,小脸玉雪一般,发丝墨黑c眼瞳神动,静静立在那看着什么。
孟渊看着就喜欢,真好看!
他傻傻往前一步,结果踩着滑雪,冷不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抬头见她看过来,深觉自己今儿没把鞋穿对,又丢了一回颜面。
她到了面前,将伞伸过来给他遮挡雪花,见他半晌没动,想着或许伤着了。
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给他,“怎么了?莫不是伤着了?能起得来吗?”
孟渊屁股麻麻的,没好意思跟她说,一把攥住她的手,极快的起身站的笔直,昂着头,“哼,不过小小一跤罢了,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如此轻易被打倒?”
两父子都不喜下人伺候,所以这回只带了两个长随,都留在前厅那儿呢。
“对,您呀大丈夫,那现在可以说说,为何来此?”她顺着他的话道。
她这样一说,他又不太好意思了,一手还握着她的手,下意识捏了捏,另一手去拿伞,“我哪里知道,军营全体休息,我好不容易能睡久一点儿,结果我爹一大早把我挖起来,带我来了这儿,结果你们都没起,我们就一直等着了。”
两月前张侍郎家的儿子满了十四,家里给忙着找人相看打听,定一门亲,结果张少爷在他们面前拿着千金们说嘴,这就罢了,本来君澜就没在张家的相看队列里,可他偏提了君澜出来,说这样的天煞孤星,谁敢要?得,孟渊气性上来,下学后堵在巷子口,给人狠揍了一顿。
他的身份不一般,就算独身一人,张府下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最多就帮忙救少爷。事后张侍郎闹到了皇上那,孟渊梗着脖子就说张少爷不是好鸟,他是为民除害,愿杀愿刮!绝不道歉。
皇上看不过是两小儿的事,算不得什么,趁机压了一番镇国公府,也批了两句张侍郎,这就过去了。但孟渊转头被孟安扔进了北营,摸爬滚打在军营待了两月了,性子也算平和不少了。
她由着他接过伞,顺带着抽回手,面上没什么尴尬,十分自然,让孟渊也去了两分不自在。
君澜想着孟安来此应当是为了找老爷子要个准话,看看身边撑着伞,一边转一边数着伞上画的鸟儿的人,她实在难以想象未来那个战无不胜c杀伐果断的将军大人是怎么变出来的。
本来孟安在,她是不能去前厅的,只是府里没别的人,老爷子卧病在床,也只能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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