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早就按照原计划去了马行,之后牵马回到了点香阁。
将马交给点香阁的马夫,谢清和又来到了蔡居诚这里。蔡前二师兄居诚正在为自己束发,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上略有湿气,脸上略有红晕。
“好相貌,”谢清和倚在门口“当年你在武当有没有人夸过你?”
声音乍起,吓得蔡居诚一个趔趄,他本是坐着束发,听到声音之时放下头发同时想跃起。可不知怎么着没跳起来,绊了一下,索性反应还算快,没有真的摔着。
谢清和站在一旁看的清楚,蔡居诚是久未练功,轻功有些生疏了。
蔡居诚自己也意识到了,他就那么站着披散着头发,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谢清和“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打上武当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搅的谢清和心中不安,许是谢少侠自身经历所致,他其实见不得有人对他卖惨。
“”谢清和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拿起梳子,将蔡居诚按坐在了梳妆镜前“别动,我帮你。”
蔡居诚真的一动没动,他完全僵坐在镜前,看着昏黄的铜镜之内,那个年轻人梳起自己的头发,认认真真的替自己束发。
二师兄突然想起一句词,还是小的时候朴师叔教他读书时看到的,如果他没记错,那句词是“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蔡居诚难得的安静审视自己,从帝君圣诞之后到现在不到一年,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历了沧海桑田。他一直想将心里话说出来,结果他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之后才发现,他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不论他怎么做,在萧疏寒眼中,自己都是“大道”中的一部分。如天地众生中渺小又飘忽的一片羽毛,无论这片羽毛是落在了武当金顶、还是落在了污水坑中无非继续飘舞,在萧疏寒眼中怕是无甚区别。
谢清和为蔡居诚带好发冠,刚想告诉对方束发完成却惊悚的发现蔡居诚在无声落泪,他这位前二师兄直勾勾的盯着铜镜已然是泪流满面,表情凄然。
“你,”谢清和赶紧压低声音“二、二师兄你怎么了?”他被吓着了,从初见开始,蔡居诚就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除了师父萧疏寒之外,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性子恶劣、嘴巴恶毒。
可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哭了谢清和手忙脚乱的拿来了帕子“你、你别哭啊”
蔡居诚入定一般,好一会才扭过头“我哭了?”
谢清和使劲点头,蔡居诚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又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无上天尊,那个一脸泪水、眼睛通红,看上去可怜的犹如丧家之犬的人,是我吗?
蔡居诚猛地将镜子反扣在桌子上,甩开谢清和站了起来“你出去、出去”
他这样子太吓人了,谢清和很担心他走火入魔,说起来虽然当时在大殿之前蔡居诚想要刺伤他,可是到底不是没事嘛。
哪怕是个路人,坐视对方去死也不是谢清和能做出来的事情,何况蔡居诚与武当的渊源还用说?如果不管,他日如何对师门交代呢。
“我不走”谢清和甩着袖子走过去“你冷静点”
蔡居诚并不像当日武当山上那么癫狂,他压抑着嗓子“你走吧,我求求你走吧,你看笑话看的还不够吗?戏弄我戏弄的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让全武当的人都来嫖我嘛”
谢清和不到二十岁的人生中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凭直觉“反正我不走,你冷静下来,二师兄你会走火入魔的。”他也急了,担心蔡居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直接抓住了蔡居诚的手腕,摸了一把脉搏。
不好,脉搏“突突突”跳的太快,这么下去就算不走火入魔,也会伤了五脏。谢清和按着蔡居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