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王忠嗣的傲慢,李林甫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好脾气的一笑,转脸对着皇帝说:“本来接下来的事情牵扯到太子内院,想请王将军回避的。既然王将军说他从小和太子结识,关系非同一般。我想王将军就不用回避了。”王忠嗣哼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皇帝,那个意思很明显,他也要留下来听案件的详细汇报。
李隆基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王忠嗣很陌生,当初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身边,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直爽少年,竟然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了。李隆基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宽容的笑着说:“自然忠嗣不是外人,你就留下来听听吧。本来,朕想着先见见你,然后叫你去见贵妃。既然你关心太子,就留下来吧!”
听着皇帝提起来见贵妃,王忠嗣露出不满,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都被李隆基看在眼里了。
李林甫清清嗓子,接着毫无波澜起伏的说:“杜良娣承认,是她见太子整天精神不振,神思恍惚,想叫太子振作起来,因此叫自己的弟弟找个道士,说要那个道士对太子说些鼓励的话。谁知却发生了这些事情。杜良娣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求放了太子。”说着李林甫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封密封起来的上疏,放在皇帝面前。
王忠嗣一双眼睛全在皇帝身上了。他恨不得直接拿过来李林甫放在皇帝面前的东西看个究竟。这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是杜良娣的认罪书,还是李林甫诬陷太子的新罪名?
就在王忠嗣想的入神的时候,忽然听着耳边有人叫自己,高力士笑嘻嘻的说:“陛下叫老奴带着王将军去拜见娘子。”王忠嗣不舍的看着皇帝桌子上的东西,勉强的答应了。看着王忠嗣恋恋不舍的走开,李隆基眼神越发冷冽了。
李林甫上前担心的说:“陛下保重。看样子杜良娣和杜之远都是被丁春秋给蒙骗了。这个道士心怀异志,从丁春秋修炼的地方查抄出来不少的图谶书籍和符篆。他先在杜之远面前卖弄法术,杜良娣担心太子,杜之远就此推荐了丁春秋。陛下,看起来杜良娣也是被骗的。杜家父子不过是识人不明,误交匪类。柳勣虽然不算是诬告,但是他动机不纯。至于太子,还请陛下看在父子情分上网开一面。”
李隆基无奈的叹息一声;“杜有邻父子和柳勣按律治罪,太子——”李隆基眼前浮现出来刚才王忠嗣的种种,皇帝半天才悠悠的来了一句:“羽翼已丰成,难动矣。”李林甫忙着说:“陛下何必做此叹息?!太子储位稳固,贵妃又是个最与世无争的人,何况朝廷中不少的臣子都拥护太子。现在怎么能和当年赵王刘如意和吕后争夺储君之位相比呢?”
当年刘邦想要立戚夫人省的皇子刘如意做太子,废掉吕后的儿子刘盈,吕后请来商山四皓来辅佐太子,刘邦见此对着戚夫人叹息说:“羽翼已成,难动矣。”表示自己再也无法废掉吕后的儿子叫刘如意做太子了。刚才李隆基感慨,就是担心硬要废掉太子,王忠嗣会率兵逼宫,因此才发出这样的叹息。李林甫看似在劝慰皇帝,其实却点中皇帝的心病,太子外有领兵将领拥护,内有不少朝臣拥戴,东宫已经威胁到了皇权了。要是还这么放任下去,可就真的成了横绝四海,可当奈何了。
等着李林甫告退出去,李隆基站起来说:“去看看娘子,这个时候王忠嗣应该还在娘子那边吧。”
谁知到了贵妃的昭阳宫,李隆基却发现正殿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小宫女在擦地板。见着皇帝来了,她们伏在地上。“王忠嗣不是来拜见娘子,怎么人到哪里去了?”李隆基皱着眉,尽管心里有可答案,可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幻想。
几个小宫女迟疑了下,吞吞吐吐的说:“王将军已经走了,他来的时候,只是对着贵妃行礼问好,连坐都没坐,没等着娘子发话就说军务繁忙要告辞了。”
听着杨玉环被如此轻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