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才大姐说的可是真的?!”杨玉环和太华公主早就过来, 听见韩国夫人说杜良娣现在的惨状, 顿时吃惊的瞪大眼。杜有邻一家上下都被流放了, 杜之远已经被收监关押起来, 就等着时候到了问斩。但是杜良娣毕竟是有名有份的太子妾室,怎么也不能这样。
韩国夫人叹息一声说:“杜家虽然是败落了,但是杜良娣当初嫁过去可是有不少的嫁妆的,这些年——怎么也该是有些积蓄,拿着买点田地房舍还是能好好地过几日子的。哪怕是投身到那个寺庙里面也能安身啊。大概是有的人势利眼,趁着杜良娣没了娘家趁机作践罢了。”韩国夫人说的很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李亨真是太绝情了。不仅没给杜良娣一点安家费,还扣下来她的嫁妆。没准李亨还告诉长安和洛阳两处的寺院和道观不能收容杜良娣。
既然是太子发话了谁还敢收留杜良娣呢,人情冷暖一向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的没有,大家看着杜有邻被流放吗, 儿子成了死罪,太子现在郁郁不得志,而且太子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杜良娣一个弱女子身上。试想下谁敢冒着和太子作对的危险来收容一个女人呢。
没了钱,没了依靠,杜良娣竟然沦落到了卖身度日了。她那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也不知道怎么辗转来到洛阳, 正巧遇见了韩国夫人。
杨玉环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杜良娣现在这个下场, 按理说杨玉环应该是大仇得报, 心里高兴地很呢。杜良娣不是个省油的灯, 以前没少明着暗着的编排些杨玉环的坏话出来。每次贵妇们聚会的时候的,或者命妇们进宫的时候,这为杜良娣可是没少散播杨玉环的坏话。太子之所以这样对杜良娣,不过是想叫皇帝和杨玉环看。他已经和独家划清界限了。而且杜良娣算是太子的急先锋,现在太子就拿着杜良娣的人头来向着杨玉环姐妹求和了。
太子还真是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人呢,外面黑社会的大哥对替自己坐牢的小弟还要照顾好家人呢。太子连着个混社会的都不如。这样的人,有多远离多远。没底线的人防不胜防。
但是听着韩国夫人说起来现在杜良娣的惨状,杨玉环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对待敌人要毫不留情,除恶务尽。但是不能侮辱对方的人格。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素质。杨玉环想了想对着小喜说:“你去教人找了杜良娣来。他虽然有过失,但是她已经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了。毕竟杜氏是服侍过太子的人,还是朝廷册封的太子良娣。这样算胡闹下去有伤朝廷脸面。把那个杜氏找来,选个安静的寺院安顿她吧。叫她好好地念佛诵经忏悔自己的罪过。三郎看这样可好?”
李隆基温柔的看着杨玉环:“娘子真是心地善良,以前这个杜氏对你多有冲撞,你宽容不予理会。现在杜氏被所有人抛弃了,却是娘子拉她出泥潭。告诉杜氏,她能脱离苦海全是娘子仁慈。看杜氏是什么反应!”小喜听着皇帝的话立刻一声,转身去传话办事了。李隆基心里清楚这呢,太子这是给自己看呢。没想到自己儿子还有这么狠绝的一面。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落到了李亨的手里,也不知道比杜良娣的下场如何。想到这里,李隆基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太华公主忍不住小声的抱怨起来:“太子的心肠太冷硬了,杜良娣到底是尽心陪伴还生儿育女的,怎么能这样放任不管呢。连着民间夫妻不和,也没有这样的。”韩国夫人看着皇帝脸色不好,悄悄地扯一下太华公主的袖子。
杨玉环看着要冷场,上前拉着皇帝的手说:“三郎,咱们到那边看看,这个园子还没仔细看过呢。我最喜欢那个种着竹子的院子,比别处清净。要是能月夜之下在哪里读书也不枉此生了。”
气氛变得缓和起来,李隆基挑挑眉拿着揶揄的语气说:“是吗,是谁说要跟着朕练习写字的,结果某人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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