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听着王鉷的话, 根本不放在心上,闷在李隆基看来天下的钱都是自己的, 现在盐运使库房里面的盐税被贵妃控制的商人们借走了, 这和把钱从自己的左口袋,放右边口袋是一样的。这些年宫中的用度不少,都是玉环经营有方啊。
“既然是借钱, 肯定要还钱的, 不过是晚上一段日子罢了。只要商人们按时还款还有利息, 这有什么不好吗?只是盐运使太可恨了, 怎么把钱都借出去了, 总要留下些以备不时之需。好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李隆基认为这些前给玉环花了,就是物有所值。
李林甫和王鉷交换下眼神, 他们两个在心里嘀咕着:“陛下还做梦呢。这些钱只怕是进了贵妃的口袋再也不会拿出来了。各地的亏空不少,这全是拜贵妃娘娘所赐。有朝一日这些窟窿填不上了, 那个时候陛下问起来,肯定是他们这些人倒霉。”
要不要把话说清楚, 李林甫和王鉷都有些拿不准主意。李隆基看着这两个人一脸满腹心思的样子, 随口问一声:“你们还有什么事情, 一点灾情,既然已经安排赈灾了, 就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淮河的水利还要仔细维修。这个事情叫李适之来办。他善于”皇帝的思路已经到了如何维修水利上了。
王鉷到底是沉不住气, 想着户部的那些烂账, 王鉷决定这个脓包迟早是要破掉的, 等着酿成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成了替罪羊。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虽然也跟着沾光不少,但是钱不少好拿的。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李林甫道士想得开,看着皇帝的样子就知道陛下对贵妃是宠爱得很呢,大概是夫妻拌嘴,没准过几天两个人好的蜜里调油的,自己里外不是人。人家是夫妻,外人没事少插嘴。于是李林甫扯了扯王鉷的袖子,示意他一起告退出去。反正这个天下都是陛下的,他就是想把皇位给贵妃,谁也拦不住。
谁知王鉷忽然甩掉了李林甫的手,忽然跪下来:“陛下,臣有罪!”
殿内安静的吓人,高力士忙着对那些服侍的宫人做个手势,带着他们出去了。高力士站殿前,不准任何人靠近。刚才王鉷的那些话实在是触目惊心,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陛下会不会狠下心处置贵妃?
殿内,李隆基一个姿势坐了很久,一直到了光线明显的暗下来,他才猛地醒过神来,伸手拿起来一本账册,李隆基看着上面的数字,耳边回荡着王鉷的声音:“不只是盐税,还有边境贸,现在山水商行已经完全垄断了平卢,朔方,河东还有安东都护府一切贸易。边贸的的收税都是委托给上水商行来代收的。”那就是说整个北方的几乎一半的税务全在玉环的二手上了?
她这些年用虢国夫人的名号,到底经营了多大的产业?这么下去不只是宫中的府库,就是国家的财政都要被她把持了。
玉环到底要做什么呢?李隆基抬起头,发现自己枯坐太久,竟然浑身上下都酸疼的厉害。“陛下,陛下坐久了,身上难免酸疼僵硬,慢慢的就好些了。”高力士立刻适时的出来给皇帝捏肩膀,搀扶着李隆基站起来。
“你说贵妃到底要做什么?朕对娘子如此宠爱,她想要什么只要张嘴,朕就给她。天下的奇珍异宝都放在她的面前。谁知道,她却是这样——”李隆基越想越糊涂,要说杨玉环有野心,想要谋取权利,但是这些年了,不管是贵妃还是虢国夫人似乎都没露出来一点对权利感兴趣的样子。只是杨玉环对着金钱的爱好,叫皇帝很是不解。她难道是想把天下的钱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吗?
高力士沉吟了下,对着皇帝说:“陛下,娘子大概是想要金钱傍身吧。”
她需要金钱傍身?李隆基听着高力士的话眉头皱起来。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是个靠不住的人吗?
李隆基对着高力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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