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个事情杨钊这么着急做什么?杨玉环盯着杨钊问:“陛下要查就查好了,反正那些钱不是拿去修水利了吗, 江南水网纵横, 只要一旦下雨就要泛滥成灾,更不要说什么海潮侵袭。正好拿着那些钱招揽人来修理海塘,疏通河道, 做一些水利调节的工程。这样不仅会得到更多的良田, 还能安置那些闲人。不过是陛下生气藩库擅自出借库银罢了。等着把那些工程变成朝廷拨款的, 再补上个程序不就成了吗?撑死了就是未批先建。怎么这点小事情还值得自杀了?到底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杨玉环盯着杨钊, 她猜得到出来这样的大肥肉那些官员肯定要沾点光。
谁知皇帝忽然清查地方上的藩库, 别是牵连出来王鉷拍卖各州粮仓里面存粮的事情。到时被人发现自己薅了皇帝的羊毛, 虽然杨玉环压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 与其叫那些官员占便宜,还不如自己挣差价。反正只要她和李隆基开口, 没有什么不能得到的。
想到这里,杨玉环忍不住问:“陛下只叫寿王调查这件事, 还有别的没有?”
杨钊一肚子的心事, 刚才听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杨钊吓得浑身冷汗,顺着脊梁骨一阵发麻, 于是杨钊根本顾不上什么依仗排场了, 飞身上马, 疯了一样的跑来求杨玉环的保护。但是这会杨钊慢慢的冷静下来, 事情开头的确是娘子的主意,但是这个事情。尤其是沾上了金钱和利益的,一层层的下去总是会变样的。
只是这会变样的成都有点太大了——不是太大了,只是稍微走样的严重了点。杨钊在心里修正着,但是按着娘子的脾气知道了,肯定不会到陛下跟前解围。没准她比陛下还要辣手。那个时候自己的下场肯定会很惨。不能娇娘子知道真实情况!
杨钊拿定主意,对着杨玉环拱手道:“不是,是有人小题大做,我看一定是在江南就藩的几位亲王。他们知道对太子之位没了一争之力,可是心有不甘,因此才造谣生事。至于那个张泰,娘子别看张泰唯唯诺诺的,看着像是个老实人,其实这个人背地里又是另一幅的面孔。当年张泰到扬州,下车伊始,一脸的清正廉洁。当着扬州士绅和官员的面罢席离开,从此约法三章,不收钱财,不收礼物,不理会请托。但是背地里可是带来了不少老家的宗族亲戚。这些人包揽诉讼,把持税收,甚至私底下买卖官职。可是闹得一塌糊涂呢。大概是张泰什么事情包不住了,走投无路才——”杨钊做个抹脖子的手势。
“娘子放心,这个事情不与娘子相干,更是和娘子的大计划不相干。”杨钊绞尽脑汁编出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理由。杨玉环冷冷的看一眼杨钊,心里冷笑着:“我要是信你,我就是个傻子。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哼,我信你的邪。要是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你神色慌张的跑来做什么?现在谁不知道杨侍郎好大的排场呢。你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的。什么时候这样一人一骑,在长安街头上狂奔了?”杨玉环对杨钊的话嗤之以鼻。
杨钊脸闪过一丝尴尬,他呵呵干笑几声,很狗腿的凑过来:“娘子圣明烛照,这个事情么,张泰,刚才我不是说了张泰这个人其实很贪心的。咱们借钱是要他点头的,张泰可是狠狠地敲了咱们一笔。娘子的工程已经到了节骨眼上,张泰忽然死了,借钱的事情瞒不住。我六神无主,一时心慌,想着娘子这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偷偷摸摸的。若是被陛下误解了,岂不是连累了娘子。因此我急着赶过来报信的。”
杨玉环掂量着杨钊的话,真真假假,竟然也没什么特别明显的破绽。杨玉环心里有了计算,漫不经心的说:“你担心什么,当初这个事情你们劝我,说不如请陛下下旨,直接叫江南各州照办。我有点私心,你明白吧。因此才悄悄的进行,这样这就是私人行为,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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