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维尔已经为威妥玛的远东分析所折服,从酒柜中取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高脚杯,道:“您真是位杰出政治家,我为您出生在英国而感到庆幸。”
威妥玛谦虚地接过格兰维尔递过
杯,这时格兰维尔道:“只是要让议会通过,除了这个理由。”
威妥玛轻轻一笑道:“找这样的借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想商业部那里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格兰维尔也是微微一笑,两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板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1885年10月22,英国借口缅甸政府对英商采取贸易歧视态度,要求缅甸政府赋予英国监督其外事活动的权力。如果缅甸政府同意这一条件,实际上就是拱手让出自己的独立外交权。独立外交权是一个国家主权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失去了他,实际上也就沦为了殖民地。更何况缅甸是中国的属国,他的外事活动也只有中国才有监督的权力。英国的要求实际上是对中国政府的一次试探。
这让平静了一年的中南半岛再次紧张起来。
俄国驻北京公使让瓦西列夫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中国人在蒙古和新疆的动作他早已经知道了,在他看来,两个师的兵力要防卫那上万里的边界线简直是笑话,不过连续传来的失败沉重打击了他的信心。
难道强悍的哥萨克骑兵已经衰弱到这种地步,连中国人都打不赢了。
让瓦西列夫站在养心殿中,脸色阴沉地思索着,中国皇帝约见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国内尼古拉斯二世的意思也让他捉摸不透。不过英国人又挑起了阿富汗的反俄斗争,俄国已经在原浩罕汗国境内布置了二十万大军,看来暂时是要与中国人和平相处了。
方怀这时大马金刀地走进来,坐到龙椅上。让瓦西列夫向方怀弯腰行了一礼,然后在方怀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公使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朕刚才小睡了一会,让你久等了。这次约见公使先生,是为了两国最近在蒙古和新疆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朕希望有个解释。”
瓦西列夫看了看方怀,一脸不以为然地道:“我国陛下最近也发来电报质询此事,我正想向贵国政府问一问呢。如今两国西北边界未定,为什么我们的勘查小队会被贵国的军队袭击,这需要一个解释,否则俄国将保留追究的权力。”
“是吗?”方怀戏谑地看着瓦西列夫虚张声势的样子:“勘查小队需要几千人的骑兵保护吗?要不要朕把俘虏的名单拿出来让公使回去对一对?”
瓦西列夫脸色冷傲地道:“那些士兵不过是迷失了路误入贵国境内,但贵国军队不施警告,就发动偷袭,也应当是贵国不对在先。”
方怀目光凌厉地看了瓦西列夫一眼道:“如果是这样,就没必要谈下去了。朕的一些子民放牧的时候被强盗杀害了,看来他们的血债是该好好算一算了。现在被活捉的强盗有三千多人,朕就下令每天杀三十人,杀足一百天,好祭奠他们的亡魂。”
当旁边的翻译将方怀的话翻译给瓦西列夫听时,瓦西列夫的脸变得非常难看,他没想到方怀这样野蛮,没说两句话就要杀人,顿时身上的傲气消减大半。
方怀这时突然笑着道:“其实我们两国本不用搞得如此剑拔弩张,朕此次约见公使先生,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能与贵国化干戈为玉帛,甚至是结成盟友。”
瓦西列夫听了方怀的话顿时呆住,这个转变也未免太大了,他不由皱起眉头道:“很抱歉,我想不出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怀微微一笑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贵国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我不说你也明白,而在大清谁占有的利益最多想必公使先生也清楚。现在英国人又在窥伺我大清的属国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