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皇上,咱们要多回去敬敬菩萨,求他保佑咱皇上多福多寿。”
……
方怀在正中坐定,端起上好的雨前掀了掀盖子,又放下了。大厅中跪着清一色的十几个黄马褂,为首的就是左宗棠保荐过的端方和瑞徵二人,此时他们都低着头。
“有人说朕重用汉人,不重用满人,这是混帐话。入关都两百多年了,亲亲疏疏,满汉还分得这么清楚。说朕不重用满人,那好,我们就来看看满人。你们说说看,这些年战场上冲锋陷阵
夺旗有几次靠得是满人,不都是汉军、蒙古军冲在前八旗子弟现在连马都不会骑了,整天个遛鸟逗狗,这能怪朕不重用满人吗?”
低下跪的这些黄马褂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旗人历来视立战功为最有出息的事情,此时听到方怀这样讲都是满脸的羞愧。
“你们都出自上三旗,是朕身边的人,好歹也替朕争口气。这次朕派你们到陆军大学去学习,知道是为什么吗?”
领头的端方道:“是皇上希望奴才们出息。”
方怀点点头道:“知道就好,你们都给我在里面好好地学,学出些真本领来,也给那里的学员看看,满族并不是没有好男儿。”
底下的十几个黄马褂轰然应诺。
“朕丑话说在前头,那里的老师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但凡朕在那些老师的嘴里听到你们一句毛病,你们就从哪来回哪去,当朕从来没见过你们。”
瑞徵这时也道:“奴才们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待他们十几个人退下去,方怀看了看坐在两旁的奕、奕、世铎、李鸿章、彭玉麟等人。“今天军机处收到什么重要的奏呈没有?”
几个军机大臣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由首辅军机大臣奕道:“今日只有山西救灾的呈报,说是今年的旱灾因为救援得力,灾情已经止住了,百姓现在尚算安泰。”
“这么点灾情,他们花了三个月才把人安排好也算是奇谈了。朕亲政五年,这山西旱灾就闹了三回,你们说这是天灾还是人祸?”方怀淡淡地看向厅中众臣。
下面一众军机大臣听得冷汗直冒,李鸿章道:“皇上,山西情况与其它各省不同,山西人口众多,仅排在直隶和两江之后,但却是农田稀少、土地贫瘠,百姓多以财货为生。稍微遇上歉收,便是饿孚遍野,实非官员之过。”
方怀点点头,旋即皱眉道:“但老是这样靠救济过日子也不行,既然山西那点地养不了那么多民,就迁出来,迁到关外去,东北不还多的是土地吗?现在柳条边已经撤了,尽管多移些人口去。”
说着方怀瞄了瞄一旁的世铎,现在满族亲贵的势力近半掌握在他手里,方怀说出这番话来多半有试探他的意思。却只见世铎搭着眼,仿佛闭目养神一般,在那里一言不发。方怀只好继续道:“需得找个得力的人办这件事,先在让山西靠黄河的保德、太原、汾州、州、平阳、绛州、蒲州七府耕田的百姓逐府迁出,所耕田地全部废弃。还有,让陕西的榆林、绥德、延安、同州四府也照此办理。你让办事的人告诉那些百姓,不要舍不得丢弃那点家业,到了东北,朕分给他们双倍的地,而且免他们五年的钱粮。”
众人听了面面相:
方怀看了看一旁的崇厚,道:“地山,你告诉醇亲王。”
“臣不敢揣测皇上的意思。”崇厚道。
“让你说就说。”
“是,皇上。”崇厚这才站了起来,对奕道:“微臣猜想皇上是要治河。”
“治河?”奕微微皱了皱眉毛。
崇厚拱手转了一圈,道:“几位王爷,黄河素有‘一瓢水半瓢沙’、‘一石河水六斗泥’之说,而这泥沙多半来自此山陕二省。山陕两省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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