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接近嘶哑,掌心,已经血肉模糊,容恩只是垂着头,完全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一个眼神,就将她辛辛苦苦堆积起来的堡垒,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倒
马路对面,隔着茶色玻璃,男人冷冷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车窗退下一半,夹着烟的右手指尖,忽明忽暗,车子停在这棵大树后,对面人并不会发现。
“我一直没有放弃,越,我真的好想你”那种思念,容恩比谁都深刻,拥有了记忆,殊不知那却也是没有解药的剧毒,一点一滴,透过时光的间隙,侵蚀入她每寸肌肤,直至心底
容恩抬起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让我放弃越,我是不是疯了,你明明已经死了,可我却总是把别人当成是你,刚才,那个男人如果站住脚的话,我真的会以为你还活着,可是他没有,他没有”
路过的行人,有的,停下脚来,指指点点。
“你走了可是,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呢”留下的一方,就要抱着自己释怀不了的曾经过下去,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我是你的恩恩,可你为什么扔下我这么久都不管我”
“越”
一声悲戚,带着浸透进骨头缝里面的哀凉,这场雨好大,不光模糊了她的眼睛,还将她尘封至今的心,也洗了个透净。
容恩整个人趴在积水中,头就枕在手臂上,眼前,一双男人的皮鞋停住。
南夜爵站在雨中,全身已经湿透,他蹲下身,面无神色的将容恩扶起来,并强行禁锢在怀里。事实上,这时候的她,想挣扎也没有了力气。
“他明明就不在了”容恩哽咽着哭泣。
街对面,男人将半截香烟弹到车窗外,看着它被雨水打湿,“开车。”
南夜爵取来车子,将容恩塞到副驾驶座上,她两手环着肩膀,身体缩靠在车窗上,双眼无神,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那股倔气。
南夜爵握住方向盘的手因用力而泛白,今天,怕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天,堂堂爵少何曾这么丢过脸,边上的女人,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
“阎越是谁”
身上的雨水将座椅糟蹋的不成样子,容恩用手擦了下脸,推开车门就想下车。
手臂猛的被拽回去,南夜爵将车子反锁,一手拉着容恩让她正对自己,“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问了。”容恩挣开他的手,表情依旧冷淡。
望着她别向窗外的脸,男人胸腔内自然就泛上熊熊怒意,他松开手,五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几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欲诱的时候你就犯了同样的错,容恩,我对你已经很容忍。”
她的人生,从没想过会和他碰到一起,“你爱过吗”
南夜爵眉头轻皱下,狭长的眼睛对上容恩脸上的痛苦,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陌生。
“我爱过。”容恩哽咽着声音,不等他回答就自己开了口,她懂,爱过而忘不掉是怎样的感觉,阎越走了这么久,除了最近的两次,她从来没有将别人认作是他。
“爱过”南夜爵语气轻浮,似乎很不以为然,“你爱的人在哪”
如鲠在喉,容恩心口疼的说不上话,那是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一个死人”南夜爵口气很差,她竟为了个死人,两次将他抛之脑后。
“我要下车。”容恩立马激动起来,安静的小手使劲推了几下车门,见纹丝不动,就扭过头,“放我下去”
“今晚,我说了我要你。”
“你个疯子。”容恩不做无谓挣扎,脸上脏污的水渍已经淌到领口,“只要你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为什么非咬着我不放”
“咬”男人危险地眯起两眼,她把他当成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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