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她缓缓的睁开了那双碧绿的眼睛。她的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明媚与古灵精怪,相反现在空洞而无神。艰难的抬起手挡住了一睁眼就刺来的夕阳的余光,现在没有监管者在她附近,但是她感觉心脏被荆棘勒的生疼,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勒出血,滴答,滴答
艾玛知道这种窒息的感觉是为什么。
玛尔塔
她每念一遍这个名字,心上的刺就扎的更深一分。
玛尔塔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
因为她
瑟维催眠咒术的时效已经过了。本来艾玛应该昏睡整整一个星期,但是她不断抗拒的意识在疯狂的撕咬着她的大脑,短短两天她便醒了过来。玛尔塔这三个字成了她挣扎的理由,艾玛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害了她。
每一个伙伴在她心中都是那么重要,与她相仿的几个少女更是被她看的像亲人一般珍重。艾玛的善良不允许她自己逃避。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来替她承受。
“唔”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像森林中的自由使者一般的绿色眼眸被一层湿润的水雾笼罩,她强迫自己不眨眼睛。她怕她一眨眼,就会像沙石吹进了眼睛,眼泪停不下止不住。
艾玛把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哭只是无用的表现,她现在得想点实际的办法帮助玛尔塔。
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中间艾米丽进来了一次看了看她,也没有发现异样。
艾米丽刚刚关上门,她就立马悄悄的下床凑到了门边上。其实在床上她也听得到的,但是她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手臂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疼痛,艾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但她现在对第一步先去白教堂”
“不能让瑟维冒这个险,我觉得就这样”
“在主教堂里?神台的边上是的,那就是”
他们似乎是坐在门外,应该是在吃东西,距离离的有点远,艾玛听的断断续续。她又听到了长春枝三个字,然后听到了佣兵的声音。
隐隐约约听到这东西可以让玛尔塔醒来
让玛尔塔醒来?!
发生了什么事?
“风险再大又”“对,不可能就这样看着玛尔塔一直是个植物人”
“可是瑟维,这样你就”
昏迷不醒大风险植物人
艾玛整个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她靠着墙缓缓的滑下,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她反应再迟钝也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艾玛开始快速的梳理起思路。
“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艾玛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只铅笔,然后拽了床边的一片树叶,在上面写下了几个字
“等我把它拿回来。”
她将树叶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拿铅笔压着。
“所有事都因我而起我不可能,让你们再去冒风险”艾玛握紧了拳头,虽然她不知道她这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
但是总比他们都过去伤亡惨重要好。她已经听到了,瑟维准备上去扛一刀强抢的计划。
白教堂是个什么地方,她艾玛还不清楚吗?那里有个什么样的魔鬼,她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欠下的,她来还。
如果她回不来了,那就是命运的安排了,她愿意为玛尔塔偿命,只不过只不过一定要有价值
艾玛拿起了一边的剩下的纱布卷塞进了自己的小工具包里,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她本来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但是艾玛现在别无选择了。
她看了看四周,最终目光锁在了窗户上。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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