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针头拔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韩梅深鞠了一躬。
“田大哥,你怎么好拿身体开玩笑,快上床躺下,你这病不治是
不行的。”韩梅见田富贵把针头拔了下来,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
不过她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仍然耐心地劝说田富贵。
“大妹子,你救了我这一命,就可见你的仗义了,别说我田富贵
还是个大老爷们,就是黄牙孺子、妇道人家,还有没有脸面再继
续拖累你,大妹子,我谢你了。”田富贵语音哽咽着欲给韩梅跪下。
“田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也不怕人家见笑。”韩梅慌忙把田富
贵扶住。
顾三发我说田先生,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两三天前你还像铁
塔一样满街乱晃,怎么一眨眼又跑到医院里泡起病号来了,怎么
样,好些了没有?
田富贵嗨,我本来就是一辆破车,掉轱辘、歪车把的事还能少得了吗,这不叫大妹子这么一修理,不又像新的一样了。
顾三发韩老板不光会做生意,替人治病看来也是蛮有两下子。
韩梅医生说田大哥这个病很厉害,得住院治疗,我怕他身体这么点小病,就是再大的病也休想压垮我。
孙金宝我说富贵,咱这乡镇企业可是得靠真本事吃饭的地方,比不了你们城里的大买卖。玩的都是硬活,你这身板能行?
田富贵孙队长,别人不摸我底,你还不摸我底码?学大寨那会儿,我高烧到39度,不是照样挑着二百多斤重的担子满山转,何况这点病?
孙金宝这可不比学大寨,现在是市场经济,讲究的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能挣钱来才是他爷爷的爸爸曾祖父,你说是不是韩老板。
韩梅咱和尚庙村谁不知道你孙主任、孙总、孙大老板是第一大能人。
孙金宝大能人不敢当,多少能为家乡父老做点好事我就知足了。行,小田,你再考虑考虑,要是觉着能干得了,你就捎个话给我。
田富贵孙队长,我不用考虑,我现在就跟你走。
孙金宝还是当年那副抢元宝跳井要财不要命的架势,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头里,你要干不了可别怪我炒你鱿鱼。
田富贵孙队长你放心,我田富贵就是再不开窍,也懂得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
孙金宝韩老板,你不会介意我们抢你的生意吧?
韩梅介意也没有办法,田大哥自己都不怕,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孙金宝那就成交。
韩梅现在都说生意不好做,看咱们孙老板,眨眼的工夫就做成了。
顾三发要不怎么叫第一大能人呢。
顾三发、韩梅、孙金宝、田富贵,说笑着朝观察室外走去。
盛财发商行门前:
顾三发正手忙脚乱地指挥服务生、服务小姐装饰门面和搭设临时
柜台。
孙金宝陪着几个老板模样的人从商行里出来。
在一阵寒暄之后老板们乘车离开。
孙金宝整得怎么样了?
顾三发孙总,这样不太合适吧。
孙金宝怎么不合适?他们都能把大闺女剥光了放在澡盆里展览,我换换花样就不行了?不能按照常规出牌,明白吗?
顾三发不是,孙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对田先生不太合适吧?
孙金宝对他怎么不合适?
顾三发咱们当初和田先生谈的不是让他负责商行安全吗?现在你再让他兼营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呀?
孙金宝你呀,死脑筋,他现在是咱们的雇员,干什么得咱们说了算,不是他说了算,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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