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还想再编个什么故事？

    黄二炮：董事长，这事对您就真的这么重要？

    孙金宝：黄二炮，你这戏是不是演的都露底了？

    黄二炮：能不能让他们……

    孙金宝：怕故事编不好丢人？

    黄二炮：得得，董事长，您老人家也别三九天扇扇子诚心怕我不够凉快了，今天我就、我就黑傻子跟四不像你这绿帽子戴了还不止一老贼是我打死的，不管他俩的事，是我诬陷他们，您能相信吗？

    孙金宝：这么说这事还真是他俩干的？

    黄二炮：不是他俩是谁。

    孙金宝：那你为什么等老贼皮被挖出来后才承认老贼是你打死的，你是诬陷彭一鸣、于飞龙？

    黄二炮：不这样您能信吗？彭一鸣、于飞龙他们能全身而退吗？

    孙金宝：黄二炮，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种舍己救人的精神。

    黄二炮：董事长，我不舍己救人不行呀，我把事揽过来，凭我和您的关系，大不了被您狠揍一顿关几天出出气而已。

    孙金宝：你要不揽呢？

    黄二炮：那可就惨喽……

    孙金宝：他们还敢杀了你？

    黄二炮：不是他们杀我，是杜悔杀我。

    孙金宝：她杀你干什么？

    黄二炮：我不是告诉您了吗，她和彭一鸣、于飞龙都有一腿。

    孙金宝：她和他们有一腿就杀你？

    黄二炮：我不坏了他们的好事吗，我这一告发，您把彭一鸣、于飞龙他们全抓了起来，您说杜悔这个骚婊子能不恨我吗？能不千方百计整治我吗？

    孙金宝：你和她也有一腿，她干吗把他们身上的王八揭下来叫你背着？

    黄二炮：嗨，她跟我好那是假的，连手都没让我碰一下。

    孙金宝：这么说你是给人家垫脚啦？

    黄二炮：要不怎么说我冤枉。

    孙金宝：黄二炮，你编的这个故事也太不像故事了，既然你和杜悔没那档子事，干吗你要受她摆布？

    黄二炮：她不是要挟我吗？

    孙金宝：她怎么要挟你？

    黄二炮：她说我要不揽过去她就把我写反标的事捅出去。

    孙金宝：写反标？什么反标？

    黄二炮：您忘啦，就是在牲口棚里写的那个打倒“四人帮”的标语。

    孙金宝：那个标语是你写的？

    黄二炮：嗯。

    孙金宝：你小子可真他妈害人不浅那。

    黄二炮：唉，没想到竟会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

    孙金宝：你可没受什么损失吧？

    黄二炮：董事长，您就别挖苦我啦。

    孙金宝：哼，挖苦你，你他妈应该去自杀。

    黄二炮：是是，董事长，你骂的对、骂的好，我是胆小鬼，我不是人，我该死，我对不住顾二伯和咱村受我牵累的老少爷们们。

    孙金宝：行啦，别弄出一副假惺惺的哭丧像啦，看来连你这种小人也难过美人关，这么要命的事都敢到处搞宣传。

    黄二炮：我哪搞宣传啦？

    孙金宝：没搞宣传人家杜悔怎么知道是你干的？

    黄二炮：唉，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大意……

    （化出）

    一九七四年初冬，和尚庙大队青年点，春寒料峭。

    这是一排地处村子边缘低矮的青石泥房，破旧的窗纸在寒风的猛

    烈撕扯下瑟瑟作响，一轮刚刚升起的上弦月正孤零零地悬挂在东

    方的天上，虽说是天才黑了不久，可是习惯于天未擦黑就睡觉休

    息的村民们却早已进入了沉睡的梦乡。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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