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

    顾三发一面点烟，一面向点着烟正在那贪婪地吞云吐雾的孙金宝

    焦虑地问：“下一步怎么办？”

    孙金宝没有回答，又狠吸了几口烟，把快要烧着手指的烟蒂扔进

    烟灰缸里：“再给我一支。”

    顾三发又抽出一支烟递给孙金宝。孙金宝点着，再次大口吸了起

    来。

    顾三发有些沉不住气了，催促孙金宝：“你倒是说道说道。”

    孙金宝还是没有说话，直到第二支烟又要快只剩下烟蒂的时候才

    叹了口气，苦着脸说：“我有什么办法，黄二炮是个骗子也就罢了，

    可山东、河南、吉林、蒙古、黑龙江，这么多老客不能个个都是

    骗子吧？他们也都联系不上，你说怎么办！”

    顾三发：他们能不能是在替黄二炮拉驴？

    孙金宝：笑话，拉驴还能拉到山东、河南、吉林、内蒙古去？再说边贸羽绒服都卖“爆”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是拉驴！

    顾三发：可为什么这么多客户一个都联系不上呢？你敢断定不是黄二炮设的圈套？

    孙金宝：他没这么大能耐。再说山东、内蒙、吉林我都考察过了，他们来的业务联系函你也都看了，这难道也能有假？

    顾三发：你可不能小看了黄二炮的活动能量，这小子要是成心下上本钱设陷阱坑我们，也未必干不出来。

    孙金宝：我不信，你说他为什么坑咱们？凡是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贷款又是他帮联系的，咱们倒霉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顾三发：这一层机关，我还没有琢磨明白。

    孙金宝：不是你没琢磨明白，是根本就没这事。

    田富贵：孙队长，不不，孙董事长、顾经理，你们看我能不能说几句？黄二炮这个人其实你们都不太了解，我从小跟他是同学，下乡在一个点，干活又是师兄弟，挖掘尸坟、踹寡妇门的缺德事他哪样没干过。

    孙金宝：好了好了，你这些嗑还是留着晚上钻你老婆被窝时唠给你老婆听吧。三发，你再挨个溜他们一圈，就是叫他们卖了，咱也得知道价钱。

    “你不嫌话费扔的不够呀？”顾三发拍了拍满脸胀红、尴尬地望

    着孙金宝的田富贵的后辈，斜了孙金宝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孙金宝：死马当活马医吧，保不准哪块云彩就能带下雨来。

    顾三发叹了口气，抓过电话拨了起来。

    顾三发一连挂了几个地方，但电话里不是传来忙音就是空号的提

    示，顾三发失望的欲扔下电话。

    孙金宝仍不死心：“再溜一遍。”

    顾三发看了看孙金宝，无可奈何的从头又拨了起来。

    顾三发拨了几个号码，还是忙音或空号提示。当顾三发拨到内蒙

    古老客时，电话突然接通了，顾三发一愣，连忙兴奋的把话筒紧

    贴在耳朵上，朝话筒大声喊了起来：“你是百鼎宝业贸易商行吗？

    请找一下良经理讲话，什么？那你是哪个单位？喂喂！我说我是

    长途呀，最好别开玩笑，真是废品收购站呀？那你能不能把电话

    号码复述一遍？好，我对一下，你们收购站没有位良经理吗？真

    的？那实在对不起，打扰了。”

    顾三发挂断电话：“他说他们收购站连职工也没有姓良的。”

    孙金宝：电话号码都对？

    顾三发：一个号都不错。

    孙金宝：这就怪了。

    顾三发：还挂不挂？

    孙金宝摆了摆手：“能不能他们就是，故意骗咱们说是废品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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