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屋里躺到炕上。

    丁春燕端着饭拿着筷子走了进来。

    丁春燕：吃吧。

    田富贵：我不想吃了。

    丁春燕：喝鱼汤喝饱了？你怎么到现在了还处处忘不了摆你那劳模臭架子，就你是好人？别人都是坏蛋？你是正人君子，人家都是奸诈小人，别不知道姓什么了！

    田富贵：不是春燕，我只是觉着对不起良心，你想想，不管干什么都得骗人，不骗人就不行，这、这不完了吗？

    丁春燕：包装一下就是骗人呀？

    田富贵：包装？别他妈捡好听的说了，一斤货至少能涨出二、三两，你说骗人不骗人？

    丁春燕：田富贵呀田富贵，我可告诉你，全家就剩下这二百块活命钱了，你要赔里面咱就甭活了！

    田富贵：我知道……

    田富贵匆匆扒了几口饭，身子歪躺到炕上打起了鼾声。

    丁春燕拿着碗筷走了出去。

    清晨，田富贵家：

    丁春燕仍然在酣睡。

    田富贵从外面闯进，一把把丁春燕扯了起来：“谁叫你泡水的？”

    丁春燕：什么？

    田富贵：谁叫你把鱼泡水的！

    丁春燕推开田富贵的手，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田富贵又一下子把丁春燕扯了起来。

    丁春燕：你抽疯啊！

    田富贵：我问你为什么把鱼泡水！

    丁春燕：这个家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你要不想活别人就得死？你不吃饭全就得绝食？

    田富贵：不是我一个人的就可以不择手段、掺杂使假、坑人害人？

    丁春燕：这不怪了吗？掺杂使假、坑人害人的发了大财，你这从不掺杂使假、坑人害人的大好人、正人君子倒被炒了鱿鱼，喝了鱼汤！

    田富贵：我，我这不是刚干吗！

    丁春燕：那你应该发更大的财，更好卖，怎么还能连人家这些掺杂使假的坏蛋都赶不上呢？

    田富贵无语。

    丁春燕：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打肿脸充胖子。

    田富贵：就是赔掉底也不能去熊人骗人伤天害理！

    丁春燕：行，行啊，你英雄，你好汉，老婆孩子饿死倒霉，喝西北风也别往你这劳模脸上抹黑，行了吧？

    田富贵：你！

    丁春燕：打呀！

    田富贵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使劲跺了下脚，转身朝外走去。

    盛茂街早市：

    田富贵、丁春燕推拉着装满鱼筐的三轮车，费力地穿过熙攘的人流，在田富贵昨晚卖鱼的摊位前停住。

    丁春燕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环视了一下周围：“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田富贵白了丁春燕一眼：“这还是照顾呢！”

    盛茂街早市：

    田富贵从车上搬下鱼筐刚把摊支上，立刻就有一些顾客围了过来。

    顾客甲：怎么卖？

    丁春燕：五块。

    顾客甲：就这鱼五块呀？

    丁春燕：大伯您真不识货，满市场转转还能有压过我的吗？这也就是冲着您开秤。

    顾客乙拿起一条鱼看了看，又扔进了筐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吧？”

    丁春燕：哎哟，大兄弟，您可真是行家，不满您说，这鱼我装到车上一个个还都直眨巴眼睛。称多少？

    顾客乙：那是你给它们灌臭水灌多了，它们死不瞑目。

    围观的顾客发出一阵哄笑，一哄而散。

    丁春燕使劲朝地上啐了一口：“晦气！”

    盛茂街早市：

    不管丁春燕怎样大声吆喝，喊破喉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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