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胆家厨房:
汗珠一滴滴从蓝凤的脸上滚下,蓝凤在经过多次努力后,终于把插销拔开,跳下凳子疯狂向外跑去。
彭一鸣家客厅:
余飞龙接过彭程递过来的茶杯,碰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眼睛一直往窗外马路上瞟的彭一鸣:“我说一鸣,你是不是也太不够哥们意思了?不管怎么说咱们当年都是一个战壕里的,你总得叫他面子上过得去吧?”[.zhuixiaoshuo.]
彭一鸣接过彭程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把茶杯放到桌子上:“你的意思是我六亲不认了,资本主义的毒素已经侵入了我的每一个细胞,我已经是彻头彻尾资本化的人了,除了金钱什么都不知道,连老祖宗是谁都不清楚,是吗?”
余飞龙:一鸣啊一鸣,你这都成了大资本家了,怎么这放赖的毛病还没改?
彭一鸣:不是我放赖,是你不了解情况。你到那个工厂看过吗?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样的工人干部吗?
余飞龙:你看,你看,又来了不是。老经理,你说咱们离开工厂一共才几年,他竟然敢大言不惭说咱们对工厂不了解,你说他胆大不大!
彭一鸣:用不用我给你举个例子?
余飞龙:真是远来的和尚好念经。你回来统共还不到一个月吧?就算你吃住都在工厂,二十四个小时不离地方,充其量咱们这位爷可也真不含糊,听完革命同志们的汇报二话没说,飞跑回变电所“呼”的一下就把刚刚送上的电闸又拉了下来,然后倒头就睡,任凭怎么敲门、踹门、砸门,照样打他的呼噜。你们说他们的主人翁意识强不强?
彭万里:这些混蛋!
彭一鸣:我大言不惭吗?
余飞龙:这也就是你一直免谈的原因?
彭一鸣:如果仅仅是一些工人玩忽职守、立棍称霸,也许还不至于不可救药,可怕的是咱们某些官老爷的表率行为不得不让人深思、慎重啊!
余飞龙:我说老同学,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彭一鸣:不是草木皆兵,是如履薄冰。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时常想,回国以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办一家电动车辆厂,让那些在国外奔跑的高速列车、电动车辆,也在我们神圣古老的大地上飞驰起来,把咱们的祖国也建设的像人家发达国家一样先进、富强。可,令人遗憾的是,我的这种美好的愿望却成了一相情愿、极不现实的奢望。不仅工人们的素质让我失望,更让我沮丧的是管理的杂乱无章和权利的无规则封闭运行,即使你有再大的本事又能有何作为。我凭什么凭着好日子不过,去趟这趟浑水!
余飞龙:极端利己主义。
彭一鸣:那也总比在材料市场上嗷嗷叫着卖十五块一张的人造板,拉到工厂就变成了三十七,把样机造出来不运给甲方,却连订单一起转卖给别的单位强吧?
彭万里:世风日下呀!
余飞龙:就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吓趴下了?
彭一鸣:这不是小事?对对,你是见怪不怪吗。
余飞龙:是你少见多怪。不就是立棍称霸、欺诈瞒骗、窃取倒卖吗?有什么,该开除的开除,该法办的法办,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把你堂堂的彭一鸣生吃了。
彭一鸣:不是他们把我生吃了,是车胆把我生吃了。
余飞龙:哎哎,别乱讲,车胆可是个好同志。
彭一鸣:多亏了他是个好同志才把企业搞的这么“红火”。要是换个不是好同志的同志,岂不是还无法达到这么快就散伙的效果?
余飞龙:老经理,他这可是诚心要把我别趴下呀。我不跟你争论了,你给我撂句掏心窝子的话,夹没夹私货?
彭一鸣:你这观念是该转变了,我跟你讲,他车胆即使抱我孩子跳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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