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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凤为了惠子王叔叔连命都不顾了,还没彻底接纳?

    彭一鸣那不是以后吗。

    蓝凤以前他们不好?

    彭一鸣你想能好吗?

    蓝凤那怎么还能到那个份上?

    彭一鸣因为王叔叔真的爱上了惠子。

    蓝凤你不是说王叔叔那个吗?

    彭一鸣那个就不能真爱了吗?

    蓝凤特殊时期的时候?

    彭一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

    蓝凤王叔叔怎么爱上她的?

    彭一鸣说起来话长了。那时王叔叔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就是饿,

    不管吃多少东西都没有饱的感觉,所以大家送了王叔叔

    一个雅号叫“填不满”,你想王叔叔这么能吃,他那点定

    量好干什么?腰带使劲多勒几遭连汤带水的兴许还能支应半月二十天的,要是稍微勒的松散了点,得,不多不少能过一个礼拜的好日子。头几个月仗着惠子攒了点,添补着王叔叔还能吃个半饱,可攒的那点东西毕竟有限,再加上饭到口钱到手,能支撑多少日子?惠子一看这么弄不行,就一天到晚找我爸爸要求上车间干活,你说这不是别我爸爸相眼吗?也巧工厂在农村新建了个农场,正好缺个食堂炊事员,惠子泼泼拉拉没有不能吃的苦,没有不能遭的罪,又无牵无挂,的确是最佳的人选,爸爸反复斟酌了一番后就答应了。惠子到了农场可遭罪了,不仅炊事员的劳动强度要比保管员大的大,而且她每月还要从仅比保管员多五斤的三十六斤定量中,至少拿出二十斤补贴王叔叔。十六斤粮过一个月呀,别说还得整天早起晚眠、劈柴送饭,就是躺着不动,一天半斤粮能不能填饱一个成年人的胃口。把惠子饿的简直比服用任何减肥药都有效,三加五除二就把体重减去了一半还多。秋冬两季还好点,虽说是粮还是那些粮,米还是那些米,可是秋收以后地里毕竟能落些白菜叶萝卜缨子之类的东西,惠子可以捡来充饥,有时运气好翻翻地,兴许还能翻出个把小地瓜什么的。可春夏两季就不行了,别说小地瓜翻不着,就是白菜叶萝卜缨子也成了上乘的山珍品,惠子就只好上山挖野菜,有时挖野菜来不及就在地头撸些树叶子或是薅些不知名的野蒿凑合,这野菜有个特点,虽然味道苦涩难以下咽,但是对身体没有害处,可野蒿就不一样子,薅着好的还好,要是薅着有毒的你就来买卖了,轻者闹个肝脾肿大,重者搭上老命也并非耸人听闻。惠子没有经验,薅了一些毒蒿回去吃了,这一下可坏菜了,本来由于长时期的饥饿和营养不良,就已经使惠子那本不太健康的身体已大打了折扣,而这会又误食了毒蒿,你说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把惠子折腾的头肿的就像戴了面具的大头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只剩下了一条缝,可是就是这样,惠子为能得到年终那二十斤苞谷的先进奖,竟然硬挺着连一天病假都没舍得休。大概也许是该着惠子倒霉吧?就在惠子误食了毒蒿的第三天,食堂拉车的那头小毛驴不知怎么也病了,趴在地上任凭惠子喊破嗓子就是不肯起来,惠子爱惜牲口,不忍心把它硬拽起来套到车上,就只好自己挑着担子想抄个近路把饭送去。按理说要是过去,二十来斤重的担子对已经劳作惯了的惠子来说本算不了什么,可现在她哪行啊,还没走几步汗就把衣服全湿透了,惠子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趔趔趄趄的总算勉强把担子挑到离农田不远的一条干渠旁,只要跨过干渠就算胜利在望了,可是,她哪知道,就在她跨渠的时候,不知是由于过度的饥饿、劳累,还是身体及其虚弱已病入膏肓,总之不知什么原因,她只觉得她的两只脚踏在地上就像踏在棉花垛上一样,颤悠悠的根本一点使不上劲,肩上的担子也如同重愈千斤般的重重压在身上,惠子张着大口,仿佛像一条刚被从钩上摘下来扔到地上的鱼,呼哧呼哧地暴喘着,拼着吃奶的力气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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