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更妥当。
顾婉暗自打着小算盘,一点儿没想到顾安然的反常根本是为了她。
这几天难得晴了天,顾婉在家里也憋了好长日子,不说她,就是宝笙、宝琴也有点儿呆不住,往日,这俩丫头可没少出门逛街游玩。
结果,顾婉也没乘车,宝笙和宝琴一个抱着手炉,一个拎着大氅,就从后门上了大周山。
大周山的冬景壮丽,银装素裹,尽显妖娆。
顾婉还没走到脚下,就看见沐延昭孤身一人,立在寥落的几棵红梅树下,腰佩宝剑,身披雪白的披风,面如冠玉,说不出的好看。
顾婉拎起裙角,小心翼翼地跑过去,宝笙和宝琴对视一眼,分步不离。
沐延昭笑了,迎了两步,一伸手,自然而然地握住顾婉的小手,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不冷”
“不冷,暖和的很。”
顾婉抿了抿唇,自然是暖和的,沐延昭的手不算大,在男子里,算是极秀气的,手指修长,但很干燥,很温暖。
“咱们走几步,活动活动身体。”沐延昭的眉眼都舒展开,拉着顾婉的手,缓步而行,顾婉的身量高,随了父亲,但她才十二岁,才能达到沐延昭的肩膀,很是娇小,可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一样的白皙,袖口镶的是同样雪白的毛边儿,并肩缓行,足堪入画。
宝笙和宝琴都看得傻了眼,半晌一个扭头看梅hua,一个耷拉下脑袋树地下的落叶,不过,还是紧紧跟在自家小娘子身后。
她们两个眼睁睁看着沐七公子弯下腰,在自家小娘子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小娘子就一伸手,恶狠狠地在七公子的胳膊上用力一扭
俩人都替那位公子哥儿疼的一哆嗦。可那位公子清清朗朗的笑声却响了起来,震得周围雪hua飘落,洒了两个人一头一脸。
沐七小心翼翼地拂去顾婉毡帽上的雪hua“我家的媒人若是登门,你可千万别让你大哥把人给打出去。”
顾婉失笑“我不是说,要等你,等你”
沐延昭用力攥住顾婉的手,把她口中的话都给攥了回去,喃喃“是我不想等了。”他哪里还敢等再等下去,煮熟的鸭子很可能就飞走了
一开始沐延昭还不着急,他本不用着急的,但谁让意外发生,似乎本不为人所知的顾婉,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这事还是水波写信告诉他的。事情发生在大庸,就是顾婉离开大庸,被荣淮安给拦住的那一日,她让燕王家的恩平郡王给看见了。
恩平郡王水俊贤和大多数丰朝的权贵们不同,按照水波的说法,在所有的宗室里面,恩平郡王是最正直天真的那一个。而且不是很多人装出来的那种正直天真,没有遗传到半点儿皇家人的狠毒凶残,属于半路上碰到老太太摔倒,绝对会搀扶一把,遇见有人迷路,一定很热心地把人送到地头的那种好心人。
皇室会出现这种奇葩,是真不容易。
但因为他只是燕王的次子,而不是嫡长子,燕王和王妃也就乐意纵容他这种天真,刻意保护,就由着他这般天真无邪的长大,省得将来闹出兄弟阋墙的丑闻,反正燕王不缺能闹腾的儿子。
水泽病重,燕王就把自己最纯孝的好儿子送进皇宫去承欢膝下,水泽年纪大了,最喜欢孝顺的小辈儿,水俊贤就是其中一个,燕王哪会不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
那一天,水俊贤轻车简从,王府的卫队都是便衣打扮,怀着满肚子对皇祖父的担心,就进了京城的大门,没成想,乍一抬头,正好看见顾婉撩起车帘,抬着头和骑在马上的顾安然说话何等清丽脱俗的小佳人一枚,一双大眼睛里,细腻温柔的眼波,比月光还要明媚,就那般闲逸地倚在车上,低眉浅笑,漂亮的让天地失色。
水俊贤当时就觉得自己的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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