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顺“陷阵营”的猛烈攻击下,曹操的中军终于动摇了。他身边的亲信见势不妙,急忙护着他向后退去。
曹操看着如狼似虎般杀来的黄兴军将士们,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拥有如此军队,何愁大事不成?他心灰意冷地传下命令:“撤退!”在左右的护卫下,狼狈地向冤句城撤退。
曹操这一退,立即影响了全军的士气,前面正在作战的将士们不知中军到底出了什么事,顿时心下惶恐,战意大减,纷纷转身向后退却。
禁卫军将士们见此情景,则立刻士气高涨,欢呼声四起。高顺趁势率领禁卫军在曹军阵中纵横驰骋,搅他个天翻地覆。
曹军顿时大乱,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四散奔走。
黄兴看着城外乱作一团的曹操大军,急忙下令各旅分散行动,截杀溃退的敌军。待黄兴率领御林军和高顺会合时,曹操已经退入了冤句城内。
不过,曹操一回到冤句城,就立刻命于禁出城救援。于禁赶紧率领万余人马杀出城来,一边收拢败军,一边稳扎稳打,步步向黄兴军推进。
黄兴见将士们都已经十分疲劳,而于禁却是新来的生力军,并且一路稳步推进,恐怕继续作战会有所失,便下令回师。
回到大营,清点战果。此战歼敌近两万,有一半都是后期截杀的溃军,只是俘获不多,仅夏侯渊及数千降兵。自身的损失也不算小,御林军伤亡三千余众,禁卫军骑兵旅也只剩下了不足两千人马。
但是,两军的力量对比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原先曹军共有八万之众,黄兴为四万人马。经过这几战之后,现在黄兴还有近三万将士,而曹操却只剩下了四万人马左右。
如此一来,曹操也不敢再轻易开战,夏侯受伤,夏侯渊被俘,身边只剩下于禁、曹纯等少数几员大将,但也并非黄兴的对手。他只好坚守冤句,等待刘晔从冀州赶回,带来袁绍的援军。同时飞马召回曹仁、曹洪以保兖州,暂时放弃徐州,任由臧霸等人折腾,只是严令各地加强防守。另外,命李典、乐进各抽调五千人马迅速赶来,留吕虔、毛分别退守成武、昌邑,以保大军侧后。
黄兴一时也无力发动攻击,于是率军后退十里进行休整,同时从俘虏中挑选部分降兵补充军队,其余俘虏连同夏侯渊一起押回济阳看管。
这一天,曹操在曹纯的陪同下,与荀、满宠一起走上城墙,望着西面远处隐约可见的黄兴军大旗,心中无限沉重。
荀、满宠也站在曹操的身后,眺望着黄兴军大营,默默无语。
良久,曹操长吁一声,缓缓地说道:“黄兴真大才!短短十年,迅速崛起,傲视群雄,我等实在是不如啊!”
荀和满宠默然。
曹操沉吟片刻,转过头来,面袋苦笑地对荀和满宠说道:“想当年,十常侍之乱,黄兴初入洛阳,很快就与朝中大臣们打成一片,我就看出其人决不简单。后来诸侯共讨董贼,其表现不但令人瞩目,而且将各路诸侯玩弄于股掌之间,迅速地扩大了自己的势力。”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眼中仿佛充满了憧憬:“这些年来,他四处征战,哪一仗不让我闻之心动不已?想我苦心经营兖州,平定青、徐,实指望能够依此与之抗衡。却没想到,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满宠扬头说道:“主公不必太过沮丧!黄兴处心积虑图谋篡逆,自然早有准备。据文若、公达二人所述,颖川在黄兴的治理下,实力雄厚,兵多将广,而且全民皆兵,显然是早已居心叵测,只待寻找合适的机会便可趁机崛起。十常侍之乱,给了他一个机会,但他却并没有借此机会崛起,而是刻意隐藏实力,甚至退出与董卓的朝政之争。若是他真的退出,也就罢了。可他随后又号召诸侯共讨董卓,尤其是到了这时,他依然还是隐藏自己的全部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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