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采访任务，你不觉得很希罕？难道她才华无与伦比？在中央电视台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才华固然重要，但资历更重要，所以她能到英国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有后台。”

    “你为什么这么想？”肖雅笑道，“也许她的确有本事……”

    “怎么可能？”秦大海嗤之以鼻，“你不是在中国长大的？你不知道中国的事？算了吧，这年头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但要想出人头地，要想成名发财，你就要有深厚的人脉关系，要使用权钱交易等各种见不得人的非法手段，要按照所谓的潜规则办事，否则，你就老老实实做个人下人，象苦力一样去为人民服务吧，哈哈……”

    “你的心理不健康。”肖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心理不健康？”秦大海疑惑道，“你有什么证据？”

    “刚才那番话就是证据。”肖雅说道，“看到人家比你好，比你有成就，你心里就仇视，就认为他们都是借助不正当手段获得的，这就是典型的嫉妒心理。”

    “笑话。”秦大海对她的指责不屑一顾，“你是小孩啊？在我们那里，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要想得到老师照顾，就要给老师送礼，由此可以推及社会。我问你，你在国内念书的时候，没给老师送过礼？”

    “并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那样。”肖雅极力辩解，“那些望子成龙，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老师特殊照顾的家长们也有责任。”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这个问题有讨论的必要吗？”秦大海连连摇手，“我们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这些东西，感觉不到公平，感觉不到诚信，长大了能固守自己的良心就算很不错了。”

    肖雅看到秦大海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想到他生活在城市的最低层，对这种事感触最深，记忆最深刻，受到的刺激也最多，如果继续说下去他可能又要失态破口大骂，随即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臂，小声说道：“走了走了，不说了。哎，你和安吉小姐的故事是真的？”

    “你也信？”秦大海冲着肖雅眨眨眼晴，压低声音说道，“除了开头和结尾，其他的，你就当童话听好了。”

    “我就知道你在撒谎。”肖雅轻轻打了他一下，骄嗔说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而且还当着安吉小姐的面，你的皮真厚，象城墙一样。”

    秦大海呵呵一笑，一脸媚色，“肖老师，明天我们去大海游泳怎么样？”

    肖雅迟疑了片刻，然后戒备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会游泳？”

    “当然。”秦大海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在老家的时候，每年都要横渡长江，我的游泳技术你绝对放心。”

    “可我不会游泳。”肖雅遗憾地说道。

    “那太好了。”秦大海顿时心花怒放，激动得连声说道，“我可以教你，游泳很简单，比你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肖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在秦大海的期待下，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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