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不好。”
回答的并不是素,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老者,他应该是听到了司少玮的问话,边摇头边叹息的说道:“阿缘实在不是跳舞的料。”
“我觉得还不错啊……”
“你是特意来看祭典的吧?”见司少玮点头,他才慢悠悠的说道,“那你定没有看过前几届阿绮的舞蹈。”
“阿绮,您指的是罗绮吗?”
老者抚着白须点头,“就是阿绮,她的舞才配称作是祭舞,我活了大半辈子,宝云祭也参加了那么多次了,只有阿绮的舞才真正让人感动啊……明明是姐妹,两人怎么会相差那么多呢?”说到后来他又是一声轻叹,“你们真是可惜了,如果是三年前来那该有多好!”
望着他的神情,司少玮不由感觉到了些许遗憾,他疑惑的问道:“既然你们认为罗缘跳得不好,那为什么不在村子里重新选呢?而且,为什么不让罗绮继续跳下去呢?”
“因为阿绮已经结婚,主舞一角只能由未婚的少女来担任,一旦结婚就失去了资格。虽然祭舞的男性规定每年都必须由不同的人担任,但是自古以来这主舞都是由罗家的女孩所跳的,而且基本上选的都是罗家本家的女孩,若本家没人的话,那么就会勉强挑选分家地人。阿绮可是从12岁起担任这主舞,整整四次啊!”
“原来罗绮已经结婚啦?!”司少玮惊讶道,“可是怎么都没有瞧见她丈夫呢?”
“死了。”
“死了?!”司少玮差点惊呼出声,好不容易想才想罗绮就在附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她才二十几岁啊!”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守寡,真是可惜了。”
“那他…他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那些人,动不动就跑来我们这里说要寻宝,因为他们中有一个和罗家上一代有些缘源,他们每次来罗绮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没想到两年前,他们说找到了宝藏的线索,硬拉着阿绮才新婚的丈夫上山,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听说是不小心从山崖上滑了下去……当时他们结婚也才不过半年。”
“原以为那些人会收敛些,没想到。才事隔两年而已,他们竟然还有脸跑来,甚至还赖在罗家。阿绮就是人太好了,或作是别人,早乱棒把他们给打出去了。”越说到后来,他地神情就越恼,虽没有跺跺脚,拂袖而去。但也差不太多了。甚至他连看司少玮的眼神都从之前的友善变为了厌恶,好像他与他们是一伙的那样。
对于罗绮。司少玮与交谈的并不多,或者可以说只见了不过一面而已,方才看她对妹妹地训话,原本以为她并不容易相处,但是依那老者的话来看似乎并非如此。只是…再好的人对于那害死自己丈夫的人应该也不会无动于衷吧?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的招待了。
“你知道些什么啊!”旁边一个背着箩筐的大婶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那男人实在是死有余辜,这对阿绮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司少玮不解。才新婚丈夫就意外死了,这怎么能算是一件好事呢?当他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后,那大婶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什么婚姻啊,他那种人哪配得上阿绮啊。”
他越发不解了,待还想问个清楚,可不想却不想那大婶脸色突然一变,随即也来不及打声招呼就匆匆的绕过人群走了出去。司少玮抓抓头,又看向那老者问道:“您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再言语。
司少玮不明所以的左右张望着,却见齐意远正望着这里,与之前维护罗缘时不同,此时他的神情却令人有种毛骨悚然地感觉。或者是发现司少玮已经注意到他了,齐意远别过了头,向着圆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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