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莫属?”柳亚子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嘘!你想杀头啊!”秦浩吓唬他,逗得大家都笑了,“你看我今天来通风报信是不是已经很够义气了呢?”
“义气是义气,可是不能光说不干啊!?”
“云南局势与他处不同,地处边境,英法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出兵,因为“片马事件”“七府矿务事件”和铁路事件列强正想找事,如云南动乱,朝廷会答应或请求列强出兵,到时国土沦丧,香港、台湾、东北旧事重演,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诸位不能性急啊!慢慢来,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秦浩有模有样地打起了官腔。
“这……”柳亚子听后愣了,但还想追问,马叙伦拉了拉他衣服,“不要逼复生兄啦!局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有些话就不要再说出来了,免得走漏风声……”
“那诸位就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大手笔呢。”秦浩转身就告辞了,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说:
“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们哦,也什么都不知道哦!……”
后面三人大笑。
夜已经有点深了,十月的云南的天气也只是稍稍转凉,秦浩的夫人朱婷婷还在等着丈夫回来。她站在窗台边,呆呆地望着远处,柔和的月色洒了进来,投射出她倩丽的身影。眼望过去灯火阑珊之处,就是驻扎在基地的军队,全部是巡防营临安路的人马,由秦浩统领,看到那些军营自然很亲切,只是不知道丈夫此时究竟呆在何处?
回头望了望已经熟睡的孩子,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生活来:认识秦浩已经五六年了,自己嫁给他也有几年了。几年来,夫妻情意绵绵、相敬如宾,已有二女。女儿芷颖三岁了,由于是女孩子,不象陈亮他们家的孩子那么调皮,丈夫说要及早发蒙,自己就承担了每天教她读书写字的任务,倒也其乐融融;小女儿还没满周岁,每天就只晓得满地爬,藕一样的小腿在地上乱蹬,人见人爱,从做母亲的角度来看,自己是足够幸福了。
从做妻子的层面来看,她也觉得心满意足。丈夫对他很好,虽然每天都忙忙碌碌,有时也要出去应酬,但从来都很顾家,不像别的男人,有点地位和钱以后就忙着娶小妾、讨二房,要不就是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鬼混,什么喝花酒啦、逛花楼啦、抽大烟啦。丈夫是个正派人,从来没有这些传闻,就连看戏、捧女戏子都没有过,这点象极了自己的爹,其他兄弟生儿子她生两女儿,自己也急啊。朱朝瑛也是这样的人,她一直以有这样的父亲和丈夫骄傲,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更绝的是,丈夫的几个朋友兼拜把兄弟也是这样的人,更让自己明白什么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道理。丈夫每天回来有早有晚,如果有时间,就看看史书、兵法,要不就是练字。虽然他极力鼓励自己学新学,但好像他从来不看,等到自己真有问题想问他的时候,他绝对说的上来。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丈夫怎么就这么能干呢?还懂两种洋话。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勉强能看懂一些英语报,果真如别人所说,是丈夫特别聪明?仔细想想也是,丈夫六年前就教了自己五子棋的下法,自己是用心学了,而且平时没事的时候还经常摆出来研究研究,但丈夫除了和自己玩以外,从来不和别人下,即使这样,自己多半还是输多赢少。
想着想着,思绪转移到丈夫身上来了:丈夫是个很开明的人,平时老给自己买新鲜玩意,什么香水啦、照相机啦、绘图工具啦,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特别会哄他开心;据说丈夫还是个赚钱能手,为什么说是据说呢,因为丈夫从来不和他说赚了多少钱,仿佛他从来不关心账目似的,家里的新式产业本来都是爹作为自己的嫁妆陪嫁过来的,上次听爹说好像翻了十番都不止了。自己学了点算术后,有时也去赵龙那看看账本,每次提起钱的事,赵龙就说少东家是个天才,赚钱也是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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