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顾医生在街角的夜宵店等您过去,他刚下了一台私人手术,”
纪先生说知道了,他没有坐进车里,而是吩咐何堂主在这边等候,并且颇有深意告诉他九叔没有走,何堂主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们在对什么暗号,或者是我跟在纪先生身边久了,对待什么事物都有些一语双关的猜测,其实根本没那么复杂,在华南想要简简单单生活真的太难了,这片领域被混江湖的人霸占得净土所剩无几,到处都是波涛汹涌阴谋叠生,即便纪先生就在我身边,我依然要时刻戒备,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护我一辈子,我早晚还是要自己面对,
我们进入四季风餐厅时,一楼大厅没有几桌客人,到处都很空荡,两名值班的服务生坐在收银台看手机,看到我们进来她们起身要招呼,纪先生抬头看向二楼,整个二楼都笼罩在四块拼接在一起的落地玻璃内,纪先生指了指像是一个雅间里自斟自饮的顾温南,她们立刻会意,点头笑了笑重新坐下,
我和纪先生走旋转的水晶扶梯到达二楼,纪先生方向感特别好,在非常难辨别位置的十几个交错纵横的雅间中找到了顾温南,我反手关上门,顾温南听到声音说了句来了,纪先生没理他,我关好门跟上去,他懒洋洋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他看到我也跟来了,脸上的慵懒和随性立刻收敛,转而浮现一丝绅士温和的笑意,我和他打过招呼,纪先生将我身后椅子拉开,我坐下后,他坐在我旁边,桌上摆了两套餐具,服务生敲了下门推开探头问还需要再加一副碗筷吗,纪先生说需要,服务生很快拿上来一套崭新的套着保鲜膜的餐具,我用指甲盖扎破把东西取出来,顾温南看了看桌上的菜,“吃得惯吗,”
我说我晚上没吃东西,特别饿,一个馒头我也可以吃很香,我不挑食,
顾温南玩笑着嘴巴啧了两下,他用筷子指了指倒酒的纪先生,“怎么连饭都不给吃,资本家的阴狠歹毒已经完全不遮掩了,如果是我,对女人就下不去手,”
“那是你闷骚,”
纪先生拿起酒杯闻了闻味道,他有些嫌弃别扭的语气,“喝不惯白酒,”
“喝尿去吧,爱喝不喝,”
顾温南想要从他手里把杯子夺过来,纪先生笑着推开他手臂,仰脖喝下去,顾温南把桌上的酒瓶牌子转向纪先生,“看见了吗,喝酒的行家才喝得惯,”
纪先生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顾温南夹了一口菜问他,“听你手下人讲,付九坤来了华南,目的是逼你娶他女儿,”
纪先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哪个手下说的,顾温南毫无心机说何堂主,纪先生偏头从一楼橱窗往医院的方向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嗯,”
我心里默念愿我佛保佑何堂主长命百岁逢凶化吉,
顾温南没看懂纪先生对这件事有多怄气,他还在追问是不是,我想到也许我在,他们不方便深入私聊,我将椅子推开说,“我去方便一下,顺便找服务生买一壶普洱茶,”
我说完推开门走出去,我在走廊碰到从对面雅间收拾餐盘出来的服务生,我说来一壶普洱茶,她让我稍等,我按照指示牌找到洗手间,简单补了一点唇色,看上去不那么苍白干裂,我把唇膏放回包里,走出来时服务生刚好拿了一壶茶从一楼上来,我叫住她让她交给我,然后对她说了声谢谢,我提着茶壶正要推门进去,我手才握住门把,忽然听到顾温南说,“你要娶丽娜吗,”
纪先生说,“为什么不娶,”
“可冯锦怎么办,白茉莉没有希望了,你不是很喜欢冯锦吗,”
纪先生闷笑出来,“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顾温南明显怔住了,他良久都没说出话来,里面传出玻璃杯触碰桌面的清脆声响,“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她能做到什么,女人的傻是最好的利器,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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