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小心翼翼令我汗毛孔都竖起来的惊慌和无措再一次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
纪容恪握住我的手,竟然掌心潮湿,那么多汗,从我指尖传递过来,我隐约赶到了一丝颤抖,我垂下眼眸去看,这颤抖并非来自于他,而是我,我整条手臂都僵硬得抖起来,怎么都停不下,
我悄悄偷看他脸色,他谈不上多么高兴,也并不忧愁,他最开始的惊喜已经完全褪去变为十足的平静,何堂主走在最前面,他将车门打开,纪容恪扶着我坐进去,何堂主关上后绕到前面坐在驾驶位上,缓慢将汽车发动,驶上街道,
车内很温暖,开了暖气,纪容恪摇下一截车窗,他想要吸烟,可他都已经摸出来咬住了,却又再次拿开,我小声说没关系,开着窗子味道不是很重,他没有说话,也依然没有再点上,
车子往庄园的方向开,我起初没发现,因为脑子里只想着我竟然怀孕了,我在计算是哪一次,我们只有过为数不多的两三次,都没有做措施,一次在房间,一次在庭院的石桌上,其他的记忆我有些模糊,我没算错的话大概是石桌上那一次有的,那一次很激烈,疯狂到我连最后嘶吼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他对我带着愤恨和怒火,因为他猜到了我是潜伏在他身边把消息渡到霍砚尘那里的间谍,虽然这场反间计还是他赢,可他最不能接受这个间谍是我,他恨我,他真的恨我,他用这样方式当作折磨来发泄心里那口怒气,
后来结束我洗澡时发现腰部磕出好大一块青紫淤血,当时他压在我身上用力的朝前顶,我所有重量都在腰部,支撑住桌子不翻,受伤在所难免,
那一次因为在室外,又是傍晚,空气的温度较低,和滚烫火热的皮肤形成巨大反差,我很清楚感受到那一股热流窜入进来的瞬间,烫得我浑身发抖,意识晕眩,当时我就该想到也许会留下祸根,我怎么就忘了吃药呢,
我从这片混乱的思绪中跳出,发现路很熟悉,是开往庄园,我立刻拍打何堂主的椅背,告诉他开回去,给我送到卡门宴附近的宾馆,
车已经行驶了一多半出去,距离卡门宴越来越远,他拿不准主意,换做以前也许还能充耳不闻,可我现在怀孕了,他很担心不顺我的心思会影响到我心情从而危及还不稳定的胎儿,这毕竟是纪容恪的第一个孩子,从他和丽娜吵闹中就可以看出,他非常在意这个孩子,他只是不擅长喜形于色,
何堂主犹豫不决只好减缓车速,他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纪容恪,问他去哪里,纪容恪没有无原则的纵容我,他语气果断说回庄园,何堂主听到他这样肯定,也没有理会我,便重新恢复疾驰,突然加速的车碾过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我身体本能受到惯力颠簸俯冲,朝后面栽了一下,纪容恪眼疾手快稳稳用手臂垫住我,我身体一歪跌进他怀里,毫发无损,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闷头整理好衣服,托腮盯着窗外看,我们又沉默了半响,在已经要驶进小区时,纪容恪忽然在我旁边出声问我,“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
我没有浪费时间思考,因为心里也没有对我的规划有任何动摇和改变,我直接告诉他我会继续在卡门宴工作,他声音内忽然带了一丝轻蔑,“我不能允许,”
我没有理他,他再次补充说,“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问他为什么,他目光落在我依旧无比平坦的腹部上,“你要怀着孩子在包房陪酒卖笑吗,那是什么地方,并不是每个客人都能维护你的尊严,尊重你的拒绝,如果有一点肢体冲突,你想过后果吗,”
呵,我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孩子,如果我肚子里没有这块肉,他也不会这样义正言辞的质疑我的选择,我看着他眼睛,“你嫌弃我的身份,觉得在包房陪酒卖笑十分可耻和低贱,可还不是拥有这份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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