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堂招待将我带进去,绕过一条金碧辉煌灯火闪烁的走廊,最终停在一间包房门口。
卡门宴并没有重新装修,甚至连新的东西都没有购置,仍旧和霍砚尘经营时相差无几,只是经过查封整改稍微打扫整理了一下,有些陈设的布局更改了,我笑着对那名招待说,“你们老板还真会省事,从条子手里接过来,连修都没修,直接开张营业,缺钱啊”
招待将包房门推开,摸索着墙壁上开关打开灯,她同样也笑着说,“我们老板很神秘,具体什么来路大家都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老板后台通着局子里的高官,不然当初卡门宴闹得那么大,谁也不敢接手,也没这个路子。”
我抿着嘴唇坐在沙发上,她拉开抽屉取出两个麦克风,放在我面前空旷的桌上,我手在沙发背上用力拍了拍,“真皮,挺豪啊。这么有钱不装修,不觉得丧气呀”
“丧气有什么,赚钱不就得了,这年头出来混风月混江湖,不都是图票子吗,谁还管它干净不干净,照太太您这么说,那合着人家开火葬场殡仪馆的,钱都不敢接了呗”
我笑着点头,“也对,有钱能使鬼推磨,看你们老板众星捧月的架势,不可能缺这百万。”
我正在和招待说话,门口走过几个打扮十分靓丽的陌生女郎,她们娇笑着谈论什么,脸上妆容很精致,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些情趣工具,毫不遮掩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有两个不经意往包房里看了一眼,恰好和我目光对视,我看清了她们,可包房内灯光略微偏暗,她们大抵没看清楚我,便晃了过去。
我将目光从外面收回,看向面前拿着酒水餐单的招待,“从查封到重新开业连两个月都没有,这些妞儿从哪儿搞来的,怎么着,你们老板口袋这么肥,平时还备着后宫”
招待把餐单递给我,她笑得讳莫如深,“都是新下海的,也有其他场子挖过来的,这一行啊淘汰率高,有多少人走就有更多人进来,都是想赚钱的小姑娘,不愿意干脏活累活,也没有背景门路,又贪慕虚荣爱慕钱财,嘴巴馋手脚懒,这当然是最好的路,沙发上一骑,男人胯上一埋,钞票源源不断砸到头上,谁不心动啊。”
我把餐单放在并拢的腿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咬住,我眯眼点了一根,“还有这么回事。金苑场子你也挖得过来吗。”
“哟,那可不敢,谁不知道商姐戳在那儿,她下手狠,心思毒,道上人都买她的账,当小姐当老鸨子的也都怵她,我惹这阎王爷干什么何况纪先生那尊大佛,轻易没人挖他的食吃。不过也风光不了多久了,卡门宴会前任老板当初不也万人敬仰,不栽是不栽,可一旦栽了,尸体不喂狗都算好的,干黑道的早晚都是这个下场。”
香烟在我指缝间缓慢燃烧着,空气内漂浮着淡淡的气息,招待说完对上我耐人寻味的目光,她猛然察觉到自己失言,她哎了两声,“瞧您是过来找乐子的还是查户口啊,条子都没您这么大好奇心,场子怎么着,我们不负责,我们就负责把您伺候好了,让您开开心心来,舒舒服服走。”
我笑着把餐单丢到桌上,换了一只手拿烟,“这话我爱听,东西不点了,你看着安排,我酒量不行,多来点名贵茶水,主要是玩儿鸭子。”
我笑得颇有深意,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笑着让我瞧好,她转身扭摆着丰满的走出包房,我立刻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摸出口袋里震动了好久的手机,贺渠打过来三个电话,我都没有接,他跟进来一条信息,问我在哪里,何一池也发了一条,他问我是否要下手,让我千万小心。
我正打算回一条让他放心,我还没来得及编辑一个字,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从远处迅速逼近,此起彼伏还不是一两个人,我心里咯噔一跳,立刻将手机塞回口袋,我刚坐好门便被人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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