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认和口供,您能否承认,”
我原本以为纪容恪出现稳操胜券,条子虽然掌握了他许多不好风声,但卫坤的死让他们无从查证,非但一切从头,还打草惊蛇,再也无法复制卫坤潜伏的成就,但当他们提到昨晚那个鸭子时,我垂在背后的手还是不自觉握紧成拳,听条子的话茬,那男的吐口了,肚白泛水了,
这样的局势对我太不利,虽然没有人看到我做了什么,包括摄像头拍下的,都是能为我洗清的东西,但人证不过是一张嘴皮子,条子安排下正说反说有理没理,一定会很棘手,
我知道纪容恪会保我,但我是为了帮他才沾上这样的命案,我不想为他添麻烦,如果非要我依附谁拉一个人下手,那自然是贺渠,我想到这里拉住他手,他因我突然的动作愕然,他看着我,他瞳孔里我哀怨的脸庞,像一片荒芜的沙漠,
“贺渠,我以为我们能走一辈子,我以为我苦尽甘来,我以为你可以珍惜我,用你丈夫的担当为我撑起一片天,原来是我错了,我想的太美好,也太天真,你有你不可分割的使命,有你职业病般的猜测和不信任,而我恰恰最害怕却缺失的就是你不能给予我的,我没想到这样一丝风雨,这把生活的伞都撑不下去,我已经动摇了,”
他血红的舌尖掠过干裂的薄唇,他非常矛盾而挣扎,可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在我对贺渠苦苦埋怨时,条子已经给卡门宴方面驻守的刑警打了电话,让他们迅速把昨晚陪侍的男公关带到贺宅,纪容恪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是他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我见过,每一次他露出都是势在必得,我此时非常担心,我真恨不得告诉他条子没有冤枉我,卫坤的确是我做掉的,我真怕他太过自信认为我不会,反而把自己也栽了进去,
我心里不断打,纪容恪从容不迫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他默不作声倚靠住墙壁,沉默点燃,烟雾迅速在他吞吐中挥散弥漫,他本来十分清晰的脸被笼罩得朦朦胧胧,他唇角的笑很深,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很快庭院外响起一阵警笛,随着车灯熄灭而平静下来,两名刑警带着昨晚的男公关从外面进来,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他薄唇微动,不知道要讲什么,纪容恪在这时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咳,他似乎真的被浓烈的烟雾呛了一下,那名男人看到他存在时,脸色骤然惊变,惨白得犹如一张薄纸,纪容恪不着痕迹扫了他一眼,他眼神内说不出是警告还是什么,便随即悄无声息将目光移开,
领队让他站在中间,指了指我,“认识吗,”
男公关点头,“昨晚的客人,冯小姐,”
领队说,“她昨晚点了你多久,在什么时间段,期间是否离开过,有什么不自然举动,你在这里说一下,”
男公关略作思考,“她大概六点半到的,和招待聊了半个小时,后来经理带我们到包房,进去之前说这是一位官太太,很年轻漂亮,我们谁被选中留下算是赚到了,所以大家都很兴奋,进去后她脾气不太好,也不怎么有兴致,就留下了我,她只喝了点茶,和我聊了两个小时,今天有警察询问经理时,她说冯小姐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离开的,不自然的举动完全没有,她比任何一个女客人都要规矩,几乎没有和我肢体接触,期间我们一直在一起,都没有离开过,”
我听到他这样说,始终怦怦直跳的心脏和紧捏的拳头在这一刻倏然放松下来,我不动声色在衣服上拭去掌心内的热汗,我看了一眼纪容恪,他垂眸笑而不语,一口接一口的吸烟,
领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用格外严肃的语气呵斥男公关,“你要如实交代,不能有丝毫隐瞒,你们场子出了命案,冯小姐也被列为嫌疑人之一,只有你和她长时间接触,所以你该知道知情不报做假口供的罪过有多大,”
男公关也非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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