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有痊愈,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们谁都没有讨到便宜,又何必不依不饶。”
纪容恪将手收回,他握拳置在膝盖上,在贺润再一次蘸了药膏为他涂抹时,略带冷意推开了她的手,贺渠侧躺在沙发上,越过一堆手忙脚乱佣人奔波的缝隙,看着纪容恪这一番动作,他冷笑着对贺润说,“容恪早晨起来因为你嫂子和我打得不可开交,怪我无能护住她,他自然不能对你说。”
贺润身子颤了颤,纪容恪斜目扫了他一眼,“还是闭嘴养你的伤吧,我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贺渠刚要动,他背部刚止住血的伤口险些又被撕裂,他嘶了一声蹙眉,似乎很吃痛,我赶紧按住他肩膀防止他遗忘又崩开,纪容恪阴谋得逞般笑了笑,贺渠看不惯他,可又拿他没办法,纪容恪手脚干脆狠辣,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贺渠能和他打这么久,完全是少年盖起来的底子,他从政多年官高显赫,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不敌也是情有可原。
贺润吸了吸鼻子,她闭上眼睛想要咽回心头这口气,却发现无济于事,她咽不下去,再懦弱温软的人也有她控制不住的脾气,她无法接受自己丈夫与哥哥为了一个外来的女人打得伤痕累累两败俱伤,在这么多人围观下流言四起。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到底有过什么牵扯她尚且心知肚明,这比任何都更让她坐立不安崩溃惶恐。
她将药瓶放在桌上,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她哽咽着问纪容恪,“你为了嫂子和哥哥打成这样,你怎么这么冲动,你不是糊涂的人,可你为什么沾了嫂子的事就这样不受控制,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嫂子怎样她有哥哥,他会让自己的妻子置于危险吗你插这一手,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容恪,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让我有些颜面。”
“你知道什么。”
纪容恪忽然语气不善反问一句,贺润吓得倒抽一口气,她见他脸色如此阴沉抿着嘴唇不敢再说话,眼泪仍旧在脸上一行行滚落,纪容恪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垂眸盯着同样脸色难看的贺渠,“记住我告诉你的话。”
贺渠眉眼都是冷漠,“我的妻子,不劳别人多此一举。”
“你的妻子。”
纪容恪觉得好笑,他眼底流露出一丝嘲讽,“法官都不知道法律为何物吗你的妻子,这样一个称谓扣下来,你的依据是什么,凭证呢你管不了的事,就不要大包大揽,条子那里不会放过她,我太清楚那群人的路数,你如果做不到像我这样,不妨就放了吧。”
“你做梦。”贺渠撑住从沙发上欠起上半身,“你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
纪容恪指了指自己心脏,“我能做到谁强行擅动她,就不要这条命,你能吗”
“容恪。”贺润忽然含着深深的哭腔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她缓慢从地上站起来,数行热泪悄无声息的溢出,她不可置信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在争执着这样的话题,她咬着嘴唇良久都没有等到他回声,她捂着嘴转身跑上楼,一名年轻佣人冲过去要扶她,被贺润反手狠狠一推,在她疯了一般去抗争的同时,楼梯口走下来一名保姆,她见状不知所措,下意识伸出手要拦住贺润,贺润立刻不再往楼上冲,而是直接推开露台的门,痛哭着跑向后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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