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以前听太学里的男同学杜书彦说过:“我和我姐吵架,她一哭,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只能老老实实让步,家里好东西全让她给占了,我爹娘还怪我把姐姐弄哭了,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都没有,好羡慕女孩子啊”
而现在的凤歌,也感受到什么叫做“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哭的那样无力,骂他说他都不合适,反倒衬得自己像恶霸。
只能木然的等他哭完。
终于等到林翔宇闭嘴,凤歌才松了口气,问道:
“是律王亲自跟你说要加征面粉的?”
林翔宇抽抽嗒嗒:“我哪有这福气亲自见到王爷,都是王府的下人前来通知,俗话说,宰相门前五品官,五品呐,我算什么,七品而已。”
“不听会怎么样?”
“不知道,没人这么做过。”
凤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想不想试试这个从来没人做过的事?”
“不要。”林翔宇向后一缩,“就算没吃过屎,也知道屎是臭的,得罪当朝军功在身的王爷,不是被贬就是被罢免,还能有什么好的。”
“所以,你就是用百姓的幸福去换了进工部的机会?”凤歌想起那吃不着的香酥肉饼,心中的悲愤又起。
林翔宇的脸上又写满了委屈,嘴一扁:“这不是我换的呀,今天二总管雷烈忽然叫我去王府才告诉我这件事,在这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王爷亲自对你说的?”
“都说了,我哪有资格见到王爷,今天已经算给脸了,是二公子接见的。”
凤歌皱着眉,律王的二公子,不是王妃所生,而是王妃陪嫁滕妾之子,曾经听父皇提起过这人,据说虽不是世子,却自幼聪明过人,王爷待他,基本与世子同例,甚至打仗时也曾经将他带在身边出谋划策。
林翔宇擦了擦眼角,站起身,决定去放满了小雕塑的房间里,看看它们,缓解一下心情。
他刚推开门,就“哎呀”一声:“谁把它给扔地上了。”
凤歌望去,只见地上,是两个人偶,她随之跟过去一看,不出意料,果然还是那三个人皮娃娃之一。
林翔宇捡起地上的娃娃,从其中一个里,抽出了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凤歌看得清清楚楚,又是生辰八字。
看着前面的年月日,凤歌心里一惊,那是父皇的生日。
她将那纸条劈手夺过来,林翔宇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拿着往客房里走去了,桌上的茶壶里有昨天剩下的水,凤歌抬手便浇在纸条上。
果然,纸条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凤歌实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就是父皇的名字。
紧跟在凤歌身后的林翔宇虽不知那生辰八字是谁的,但是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全国上下,谁也不敢跟这个名字重名。
“你去把第三个人偶拿来。”凤歌将字条放下,看着林翔宇。
第三个人偶中果然也藏着字条,写着的却是律王的名字。
“这不是我干的。”林翔宇整个人都软了,凤歌平静的看着他:“当然不是你干的,你如何能得知皇族中人准确的生辰八字,只怕是有人想要害你。”
“你得罪过什么人?身份不低的人。”凤歌问道。
林翔宇想了又想,最后抱着脑袋:“我能得罪谁呀,我连县衙里的厨娘都不敢得罪,我我不知道啊。”
“那个巴国行脚商人,你是在哪里遇到的?”
林翔宇还在慌乱之中,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凤歌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下来!慌有什么用,要赶紧把事情解决,知道是谁想害你!巴国商人,你到底是在哪里遇到的。”
林翔宇抬起头,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眉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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