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凌天一番话,贾大姐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粗浅简陋,练了这么多年,其实只是练了一个花架子,其神髓却半点未学,真是荒唐可笑。 自己可实在是太愧对这当代书法大家的称号了。
夏凌天说完之后,一直在观察贾大姐的脸神,见贾大姐的脸上刚开始似乎很是羞愧,后来又渐渐高兴起来,眼神里也透出了之前未曾有的光亮,夏凌天知道着一定是贾大姐想通了不少,她的书法造诣很快就能在上一层楼。既然自己这番话她已经听进去了,夏凌天也就放心了,让贾大姐继续好好想想,夏凌天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坐下去,夏凌天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下意识地转过脸来向右边看去,正好对上了老顽童那张充满崇拜表情的脸,对上了他那双发光的眼睛。夏凌天看见了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明白老顽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面对自己产生这样奇异的神情。看老顽童不像是装出来的,更不像是在跟自己开什么国际玩笑,忍不住捅了捅老顽童的胳膊,让他清醒过来,而后低声问道:
“老顽童前辈,您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直发愣啊?”
被夏凌天这一桶,已经发了半天呆的老顽童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夏凌天一脸大惑不解的神情,老顽童可受不了了,他又一次一把把抓住了夏凌天(只不过这回抓住了夏凌天的胳膊),使劲地晃着夏凌天,边晃边激动地大喊:
“凌天,想都不敢想你的书法造诣这么高!凌天啊,我们都不能叫书法大家了,这样叫的话非得被你笑死,你是大家,我们充其量是小家,那帮后生就只能算是小小家了。凌天,你也帮我指点一个呗,冲咱俩这交情,你不会不答应的吧?”
说到后面,老顽童竟然像一个赖皮一样,赖着夏凌天,死活要他答应给自己评点评点,那样子,活像一个贪财鬼看见了一个鼓鼓的钱包。夏凌天万万想不到老顽童居然会这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并没有打算要拒绝谁,可是被老顽童这么一弄,夏凌天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有犯罪感,好像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对不住老顽童的事情一样。基于这一点,夏凌天没有再犹豫什么,仿佛欠债要还钱一般的,爽快地道:
“老顽童前辈,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只是凌天才疏学浅,倘若有什么地方说不周全,还请老顽童前辈宽宥。”
老顽童这下高兴了,连说“好好好”,一边说一边已经站了起来,忙不迭地跑到贾大姐那儿去,也不管贾大姐还在沉思中,一把把贾大姐捅醒,然后道:
“贾大姐,小生欲借你的文房四宝一用,可否?”
本来还算正常的一句话,被老顽童用唱戏的声调给唱了出来,立马又引来笑声一片。夏凌天坐在那里,不能不承认这个老顽童确实很会玩,也很有趣,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是个很适合结为忘年交的人。
贾大姐回过神来,听到老顽童又拿自己来开刷了,贾大姐好不容易幽默了一回,回了一句:
“就你还小生呢,你顶多是老生!”顿时又是哄堂大笑。
老顽童可不管这些,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贾大姐对于借文房四宝一事毫无意见,连道谢也免了,也不在征求她老人家名义上的“同意”二字,直接把贾大姐的作品晾到一边,又重新铺上一张白纸,开始动笔了。
略微想了一会儿,老顽童提笔就在纸上运转开来。他一写字,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就变了一个样子,仿佛一下子就从老顽童变成了黄药师了,身上自有一股狂气和霸气四下里散开来。老顽童写的是草书,笔下运走如飞,连老顽童的身子都跟着不住的晃动。看老顽童写字,仿佛在欣赏一支最独特的舞蹈,令人不由自主地心潮澎湃。
夏凌天不曾想象过老顽童还会有这样令人震撼的一面。从他的举止中,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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