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所谓的爱与珍惜,就是将她当鸟一样养在一个金丝笼子里吗? 乐璇微微眯眼,从小便是大女人主义的乐璇哪受过这等委屈,也不多说,直接便往外走,她倒要看看,这个嚣张的四皇子是不是连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也一并处罚! “乐小姐!”两个人慌忙拦在她身前。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乐璇的声音不大,却没有丝毫温度,一张脸冷的如结冰的湖水,眼中的怒火借着头顶的灯笼愈显的威仪无比,两个身经百战的副将也不由得讪讪地收了手。 乐璇不准备跟两人多说,抬腿便走。 “乐小姐!”两人紧追了两步,双手抱拳行大礼,“求乐小姐饶末将性命!” “性命?”乐璇皱眉,“谁他妈要你的命干什么!” “乐小姐私自出行,便是末将二人护院职责未尽,必是要军法处置的!”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慌张,看来四皇子的凶狠程度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乐璇这才停了脚步:“那就请你们四爷来见我!”乐璇甩下话,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夜色逐渐笼罩整个世界,乐璇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反思着自己刚刚的嚣张语气。这里不是她的公司,她完全没有可以如此颐气指使的地位,刚刚的本色流露,是仗着四皇子的所谓爱护,还是玄凌珏的任意放纵? “萱萱,你找我?”玄凌瑨走进院子的时候,便见她立在月色里,刚毅的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柔情,“还没出正月呢,外面天寒,还是回屋去说话?我刚刚命人去集市上采办了衣物,一会儿你拿来试试,也不知这两年你长个子了没有!”玄凌瑨一边说话,一边将她带进正屋。 乐璇抬眼看着四皇子一脸的宠溺,不知为何,就觉得愤愤,怎么看,都如同邻居家的更年期大妈在看她家穿着裙子的贵宾狗。 乐璇紧抿了双唇,压着自己的怒火:“四皇子,我对你而言,就是个宠物吗?” “萱萱?”玄凌瑨有些诧异,似乎没想过他的萱萱会这样跟他说话,“你不喜欢我保护你?” “是,不喜欢!很不喜欢!”乐璇抬眼,直视着四皇子,“我是个人,一个长手长脚的人,不是你养在金丝笼子里的鸟!你放在门口的那两个人,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你不喜欢,我命他们离开就是。”玄凌瑨回头便命门口的副将离开,才轻声开口,“萱萱,你不喜欢的事,我绝不会勉强你,否则我也不会忍到现在都没有去提亲。但是萱萱,我不喜欢你刚刚的表情,很像老七。” 四皇子离开以后,乐璇才静静地坐在了铜镜前,玄凌瑨说,她刚刚的表情很像玄凌珏。她竟没有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习惯了在愤怒的时候抿紧双唇。 一弯弦月挂在山顶上,涔凉的月色化成叮咚的瀑布,从山顶落进湖水之中,砸碎了一湖微微开化的冰晶。这个静谧的夜晚,难以入眠的却不只是乐璇一人。 檀香弥漫的禅房内,玄凌珏始终负着手站在窗前,似乎已经习惯了佳人在卧的夜晚,偶尔娇嗔浅笑c偶尔愤怒跳脚c偶尔熟睡后气若幽兰,仿佛有她在,这死气沉沉的禅房才有了生气,如今禅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竟是如此寂静。 从何时起,他的身边开始留有她的位置; 从何时起,他的眼中开始留有她的身影; 又是从何时起,他的心里亦有了她的位置,留了她的身影 玄凌珏伸出手指微微牵动自己的嘴角,想起她,是可以让他微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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