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房间内传来了一阵清亮的啼哭,玄凌珏皱眉,丝毫不见喜悦,不多时,又一声啼哭响起,伴随着赫连南的一声咒怨:“怎么又是龙凤胎?王爷你故意的吧?”
哭声相互交织,整个世界都变得一阵喧闹,扰得玄凌珏的心也更加焦灼。似乎过了许久,赫连南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朝着门外喊:“王爷,进来吧!”
玄凌珏听闻,便抬腿向屋里走,那两步路他竟觉得有天涯一般长,看着乐璇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玄凌珏不禁眉头紧皱,将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乐璇细嫩的脖颈上,还好,还有心跳。
仿佛是一直紧紧扼住了他咽喉的手骤然松懈,那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微微安静下来。
玄凌珏抬眼:“她何时能醒?”
赫连南不怀好意地牵了牵嘴角:“这个可说不准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也许下辈子!”
玄凌珏抬眼瞧了赫连南片刻,方冷冷开口:“她一日不醒你便医她一日,她一年不醒你便医她一年,她若死了,你便跟她去来世医她!”
赫连南瞪大眼睛:“王爷!你这是在威胁我!”
“没错,我是在威胁你!”玄凌珏笃定的语气让赫连南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也认识佛王快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决绝地对她说话,显然,这个昏睡着的女人对王爷而言绝对意义非凡。难道?
赫连南微微戏谑地开口:“王爷应该知道这龙凤胎落在我手里是什么下场吧?不知眼下这一对”赫连南一直在研究龙凤胎的奥秘,并收购了许多早殇的龙凤胎做了研究,企图找出可以自由生育龙凤胎的配方。
玄凌珏冷冷一哼:“我若说,这两个孩子是我的,你也敢动吗?”
赫连南一双杏目不由得瞪得更大,玄凌珏可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主儿,他这句问话虽然只是假设,却已经告诉她一个事实,这个女人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可他毕竟是个和尚啊!而且是一个身份十分特殊的和尚,这事情若说让万岁爷知道了,他会彻底永劫不返吧?这个女人,究竟是有怎样的魔力,值得玄凌珏下这么大的赌注?
玄凌珏不理会赫连南的一副吃惊模样,回头吩咐慧律:“去问问,乐璇为何会骑马而来?”
慧律恭敬开口:“刚已经差人去问了,说是四爷硬闯般若寺,将乐姑娘放在马上准备带走,却与十二爷起了冲突,混乱中惊了马,才使得乐姑娘一路颠簸进了京城。”
玄凌珏眉头皱紧,从般若寺一路颠簸到京城吗?乐璇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还紧紧地攥紧了马鬃?思虑着,玄凌珏回头牵起乐璇的手,手心上的划伤已经被赫连南上了药,玄凌珏只能轻轻托着她的手背,面色凝重。
乐璇此番动静着实太大,即便是那隔绝在宫墙之内的皇帝也有所耳闻,御前侍奉的太监梁喜趁着皇帝饮茶,便将这件事禀报:“佛王殿下出城,便救了一个因马受惊而受困的妇人,这个妇人似乎是左相乐仲的私生女乐萱,只是这乐萱虽已身怀六甲,却似乎尚未出阁。”
玄策点头沉默不语,即便是服侍了他三十余年,自以为最了解他的梁喜,亦不知此刻万岁爷心中究竟想到了什么。
乐璇幽幽转醒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一睁开眼,便见玄凌珏捧着她的手,倚在床楣边睡着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微动,还好,她还没死。
乐璇轻轻抬头,便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禁紧皱了眉头,她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吗?她与玄凌珏意外地制造出的孩子,又意外地离开了吗?心里一阵莫名的悲悯汹涌而来,嘴角一阵浓浓的苦涩蔓延开来,她曾以为她的心已经足够坚硬,坚硬到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伤心难过,可她现在分明满心苦楚,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若让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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