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璇与十四二人,这静谧的氛围竟如同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没有人说话,仿佛各种在想着各自的秘密,百里失笑从廊间走过,都不由得叹气,乐璇的与众不同,究竟吸引了多少人,又伤了多少心。
“报!”一个小卒抱了拳开口,“十四皇子,近几天驼城的老鼠突然集体无故死亡,今日一早发现三人感染鼠疫,恐有泛滥之象!”
十四霎时瞪大眼睛:“鼠疫?”
作为守城的皇子,驼城的所有百姓都几乎将驼城视为了十四皇子的封地,所以虽有县令,却仍是凡是听从十四的安排,十四几乎是用他理所能及的最快速度将驼城封锁,隔离的患了鼠疫的三家农户,并急匆匆赶到了驼城的衙门中,与那个方知县和各个分管事宜的县丞c主簿一同商议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鼠疫危机。
乐璇始终紧抿着唇,鼠疫与天花还不相同,在天朝,虽然同样是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但天花仍有些许生还的希望,毕竟只要烧可能退,人就可能会好,可鼠疫却不一样,从古至今以来所有的记载中,只要有什么地方爆发了鼠疫,那便几乎是糟了屠城之灾。
乐璇似乎在哪本书里见过关于鼠疫的记载!
“将你驼城的县志给我找出来!”乐璇霎时回头望向一个小厮,语速之快语气之强,让那个小厮足足愣了许久,方回神应了。
十四是习武之人,府上的书房并不甚大,但好在藏书还算丰厚,乐璇将县志翻到了三十六年前,便看见了当年天朝整个北方爆发大规模鼠疫的介绍:
“大疫之将作,其家之鼠,无故自毙,或在墙壁中,或在承尘上,人不及见,久而腐烂,人闻其臭,鲜不疾者,病皆骤然而起,身上先坟起一小块,坚硬如石,颜色微红,扪之极痛,旋身热谵语,或逾日死,或即日死,诸医束手,不能处方;有以刀割去之者,然此处甫割,彼出复起,其得活者,千百中一二而已。疫起乡间,延及城市,一家有病者,则其左右十数家即迁移避之,踣于道者无算,然卒不能免也。甚至阖门同尽,比户皆空,小村聚中,绝无人迹。”(1)
乐璇看完,不由得狠狠地将拳头砸向桌面,这县志是脑残编的吧?她当时在天水阁看的史书分明记载了一两条预防和治疗的方法的,据说在北方大面积铺开的时候还算起了些许成效,可如今看这驼城的县志,居然连治疗方法的影子都没有提,只写了当时的惨景,是当小说在编么!
乐璇不由得捶了捶自己的头,她怎么就是想不起当时看见的防治方法是什么呢?
百里失笑倚着门,看着乐璇焦急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你又不是老鼠精变得,这鼠疫无论如何也轮不着你操心吧?这么奋发图强的,是在跟十四赎罪么?”
乐璇抬眼,眼睛里是满满的正色:“这跟赎罪没关系,哪怕我今天是在林海国,我也会用我自己的努力去防治鼠疫的扩散和传播,天灾与人祸不同,是需要人们众志成城的,如果这时候还要分什么你我,那人们所面临的,早晚是被鼠疫全部吞噬!”乐璇并不是在开玩笑,她还记得当初在电视上看到的纪录片,中世纪时期就是因为教会君主的封建迷信,才会让整个地中海陷入一片荒瘠。
她可不想那份恐慌出现在她的眼前。
百里失笑不由得被乐璇的正色震慑了片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凡事嚣张自恃的乐璇,却忘了其实她也是个极热血的女子,如玄凌珏一般,对天下百姓有着与生俱来的悲悯和怜惜。
这般想来,他们仿佛就更加般配了。
乐璇似乎并没有发现百里失笑眼中稍纵即逝的落寞,仍自顾自地开口:“我明明是见过鼠疫的防治办法的,可是怎么都想不出,如果纵横子在就好了!”虽然乐璇对纵横子的不辞而别始终耿耿于怀,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凡事不按常理出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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