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璇瞧着元荷略带颤抖着将一个拇指盖大小见方的木块拾起,婆娑了片刻,便已然泪眼朦胧。
“这是什么?”乐璇微微皱眉,将元荷扶着坐在了小几上,眼瞧着她将那小小的木块紧紧攥入手心,仿佛要将它揉如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乐璇伸手覆上了她攥紧的拳头,轻声开口:“一个木块,禁不起娘亲这么大力气的!娘小心别因内力震碎了它。”
元荷才回神,一双剪水般的双瞳怔忪地瞧着乐璇,略有些痴了,喃喃自语般轻声开口:“快四十年了,它居然还完好无损!”
乐璇微怔,四十年?一个这么小c这么平常的小木块,竟在皇宫中保存了四十年?
乐璇伸手接过了这小小的木块,上面五面都是不算精巧的雕花,唯有一面如印章一般刻了篆字,乐璇仔细辨认了一阵,才看出是一个“策”字。联系着元荷刚刚的话,看来是她与玄策当年的定情信物了!
只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坤宁宫的耳房之中呢?按理说,元荷虽贵为皇后,却半日坤宁宫都不曾住过,而皇帝即便是随身带着这东西,也绝不可能跑到这耳房中来啊!
乐璇不禁蓦地想起刚刚摔倒在地的黄千,岂不就是在这附近位置,难道他是
皇上失踪一事,似乎还有其他转机!
乐璇将她的推测告诉了元荷,元荷微怔,她也有太多年没有见到玄策了,以至于乐璇如此猜测时她根本无法判断,在她的记忆里,玄策仍是那个不到四十岁的英姿勃发。
乐璇抿唇:“我大概还要在坤宁宫住上三四天的样子,娘亲可以趁着这机会试他一试,虽然时隔多年,娘亲一定还记得父皇的一些小习惯吧!”
元荷微微踟蹰,许久才重重地点点头:“好,我去试试看。”
坤宁宫这几日总是一片人声鼎沸,乐璇与元荷在耳房中的低声谈论根本无人听见,乐璇在坤宁宫便如同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插曲一般被人遗忘了。
而此时,慈宁宫却是一片慌乱,皇太后几乎要将这慈宁宫所有能摔碎的东西统统摔碎了,这大半个上午,她就一直如同个傀儡一般被百般愚弄,她恨不得将那穆婉大卸八块,以泄她的心头恨。
“太后娘娘”金缕一边捡着满地的碎瓷片,一边微微纠结着开口,“王妃娘娘似乎被皇后软禁在坤宁宫了!”
童佳手中的茶碗还未抛下,却被金缕的话吸引了目光,微微眯了眯眼睛,狠狠地咬牙:“不碍,皇后还没胆大明目张胆地迫害皇嗣,在她那也安全!乐仲已经出京了?”
“是,已经往北疆去了,太后娘娘吩咐的,老奴也已经传达到了!请太后娘娘放心。”刑妪笃定地回答着,乐仲这个老狐狸,应对四皇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童佳冷哼,将手中的茶碗塞进了刑妪的手中,“那我们便等着看一出上好的折子戏便是!那自不量力的女人,哀家要让她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刑妪不禁也抬眼瞧着愤愤的皇太后,她有多久没见过太后如此了?看来这个皇后真是触碰了太后的底线,怕是跳不多久了!
乐璇竟然就真的安安稳稳地在坤宁宫住了两日,除了偶尔十皇子会来瞧她以外,几乎没有人记得她的存在,看来朝堂上必定是有人率先发难了,才会让皇后无暇顾及她。
只是这两日气温太高,灼烤着耳房不算高的屋顶,几乎要将里面的乐璇烤熟,元荷带来的寒香丸虽能缓解一些,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过了药效,便更加闷热,乐璇无事时便是睡觉,仿佛睡着了,便忘记了炎热。
“我来陪陪七弟妹。”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乐璇微微睁眼,侧头望向房门时便见了个白净利落的女子走来,不是二皇子元婷,叫她弟妹的女子中,能随意出入坤宁宫的,便只有那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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