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说：“那个于总经理说了，五金总公司那么大一个摊子，绝对不会差咱们这几十万的货款，估计，是这位新上任的老总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也有可能是想赖着不还，于总说，他也有可能是等着我们工厂倒闭，那样的话，他们只要等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以后再做个假帐，钱就进他们自己的腰包了。”

    “那个汪总的为人怎么样？”

    “这个我也问了，于总挺瞧不起那个人，他属于那种笑面虎，背后下刀子的那种，这一次于总下台，跟他就有很大关系。”

    “要是真把钱要回来，咱还真要出点血。”我说：“那个于总怎么安排的？”

    “那个于总说，可以给我一些姓汪的把柄……。”老张神秘地靠近我说：“咱们把这些情况往他桌子上一放，不信他不给钱，要是不给钱，咱们就把这些东西交到他的上面去。”

    “然后呢？”我听着这句话，感觉事情不对，皱起了眉头：“这些东西，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于总说的话，总不能骗我吧？”

    “事情不对呀……”我说：“无凭无据的，说了人家也不在乎，我怎么有点于总装枪让我们放的这种感觉？”

    老张这才回过神来：“你说的也是。”

    “咱们把事情捅大了，最后钱要不回来，再惹一身骚？这事情不能这样办。”

    “那你说怎么办？”老张问：“你去见那个姓汪的，他的态度怎么样？”

    “我去装大款了，根本没提钱的事儿！”

    “那你去有什么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这个连长怎么当的，就会喊稍息立正？”

    我和老张的关系颠倒过来，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客气了。

    “那个汪总的家庭情况你调查了吗？”

    “问了，有个儿子，据说挺不着调的。家里有个老婆，没工作，在家里黑天白日的打麻将。姓汪的还算个好老公，不抽烟也不喝酒，不过，听说他在外面可能有情人，好像还上他们家里闹过，这些事情都是于总说的。”

    “吃喝嫖赌抽，男人总要沾上一样。”我说：“只要他不是木头人就好办。”

    “这些方面，我就不行，你小子自己作主吧。”老张说：“也就陪着客户喝喝酒，跟着工人聊聊天，管管生产还行。旁门左道的事情，还是你来吧，需要什么我支持你。”

    “需要什么？”我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钱，弄点钱来吧？”

    “多少？”

    “最少一万。”

    “行！”老张答应的很痛快，我纳闷了，他哪儿来的钱，厂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

    “你真的有钱？”

    “万八千的还行。”老张说：“前几天生产那批货，剩下了一些废品和下脚料，还有加工下来的碎铜，我正打算处理掉，这阵子铜的价格涨的太快，废品价格也跟着涨，卖个万八千的没问题。”

    “好，那你快点，我这几天就用。”

    看来，汪总根本不是个刀枪不入的人，男人找情人玩小姐，都是用钱铺出来的，如果说汪总想要等我们倒闭，自己把帐做平，独吞这笔货款，我百分之九十相信。

    我做了第一步计划，一切从接近他开始，只要不留下坏印象，那就是胜利。

    于是，我有事没事都往五金总公司跑，也不管汪总在不在，不在我就在前台跟女服务员聊天，慢慢的跟女服务员混熟了。

    女服务员能在前台接待，一般都是长的不是最漂亮，但是看得过去的那种女人，能拿到桌面上来摆一摆，而且，前台的小姐一般都比较无聊，消息比较灵通。

    我一开始，是趴在前台上跟前台小姐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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