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肩上的伤洇出大片血迹,大胡子就将谢澹如的衣裳给剪了,帮他用浸了白酒的干净布擦拭清洗,可他擦了几下忽然看出不对来。
“这子弹是沾了毒吧?”
谢澹如听完他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心想着自己明明成了事,却可能收不到半点好处,就觉得真他妈的委屈。
“大哥,你是我亲哥,你可得看好了啊!”
大胡子“嗯”了一声,“我也不是很懂,瞎说的。”
谢澹如现在要是个没有伤的,听他这样讲话一定要跳起来跟他打一架,可他现在就是那个“中毒”的,经由大胡子一说,顿时觉得浑身无力,仿佛自己下一分钟就要去见阎王了。
“去医院?”
谢澹如真是喘气都觉得疼,他难道不想去医院吗?当然不是啊!可他这时候去医院治疗枪伤,这不是告诉全保定,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吗?
“哥你”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一阵眩晕,人就往一旁倒去,因为他是回身要去跟大胡子说话的,所以最后看到的影响,就是这位大哥,笑容诡异的样子。
他心想,完了,完了,真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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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吧咔吧”的声音一直传来,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眉头,觉得这声音有点恼人。然而,发出声音的人却是半点觉悟都没有,依旧不断地,制造着声音。
谢澹如猛地一睁眼睛,紧接着又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刺的眯成一条缝。
那“咔吧咔吧”的声音没停,一声连着一声,节奏稳定。他视线模糊地听了十来秒,才判断出声音来源的方向,然后慢慢转头过去看。
那人坐在窗户边上的木椅子上,手里头拿着一小包食品纸包的瓜子,正一颗接一颗地嗑瓜子,谢澹如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来的。
那人忽然见他醒了,手上的动作一滞,高兴地从椅子上两步跑到床边,俏丽的小脸上充满惊喜,“呀,你终于醒了!”
谢澹如眯着眼,朦胧中以为眼前的人是廖婉玗,继而惊觉自己怎么会回到鹭州,待冷静下来后,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光亮,这才看清楚,他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你”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样一开口居然声音沙哑,他像吞下口水润润嗓子,却被自己给呛到了,“咳咳咳咳咳咳”
那小姑见他咳嗽也是吓了一跳,先跑到门口去叫人,又回来站在床边,却因为不知道要做点什么而显得手足无措。
门外很快来了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走近后托着谢澹如的后背将他慢慢扶起来,又顺手塞了一个棉花软垫,让他能坐的舒适些。
谢澹如这会已经不咳嗽了,这人撩开谢澹如的上衣,将凉冰冰的听诊器贴在了他的胸口上,变换着听了几个位置后,对一旁的小姑娘说:“没什么事,小姐放心。”
他被听诊器一冰,整个人都清醒起来,暗暗地打量着房间,他发现这里也并不是医院。
小姑娘听说他没事整个人都放松了,她侧坐在谢澹如的床边,笑的挤出两个小酒窝,“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这一枪要把你给打死了呢!”
谢澹如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最后的记忆是那位笑容诡异的胡子大哥,并且他又没有失忆,自己肩胛骨上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很清楚的。
但他现在住在一处装修豪华的宅子里,并且明显受到了极其良好的照顾,究竟是谁打伤了他,这个问题并不值得深究。
嗯,小姑娘说是她,那就是她吧。他无赖的想。
“你为什么要跑到围场去呢?”
“”他去过围场?他当时不是在面粉厂的仓库吗?大胡子究竟在他昏倒后对他做了什么啊?“我去找人。”算了,先随缘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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