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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井明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像您这样优秀的男人,配得上拥有许多女性。在这里和大日本,都没有要求,一个男人,只能拥有一位伴侣。所以,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张小圆桌,抬手指了一下,“我想这种事情,香川小姐是可以理解的。”
甄顾慢慢地转过身去,看到那边靠墙位置的小圆桌旁坐着一位穿男装洋装的年轻女性,她见甄顾看过去,对着甄顾大大方方地微微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香川绿皮肤不算白,丹凤眼微微上挑,若说有什么特别别之处,大约就是笑起来的一对小酒窝。
她款款地站起身来,走到甄顾和北井明这一桌,北井明没有要挪动位置或者起身的意思,甄顾就礼貌地,往长座位里面挪动了一下,将外面的空位,留给香川绿。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她的中国话说的可比北井明好多了,要不是甄顾提前知道她是日本人,但从她讲话的口音上,是听不出端倪的。
“我正同甄先生说起你。”
香川绿从小就生活在鹭州,她的母亲原本是“万春里”的一个日妓,生父不详,但现在,她的公开身份,是一位日本商人的养女。
甄顾的目光从香川绿交握在桌面的双手上扫过,敏感地发现她右手虎口位置的茧痕,这可不是什么绣花或者画画留下的痕迹,甄顾想,这位香川小姐,枪法一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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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有自己的仓库,虽然最近船运不能顺利进出,但陆路林克己总是管不着的,所以说,虽然每一日廖家不论是船厂还是贸易商行都有不小的损失,但仓库之前囤下的货物和陆路往来的商品,也不至于叫廖家真的是在坐吃山空。
廖家和甄顾,其实都没有被逼到绝路,毕竟,瘦死的骆驼,也仍旧是比马大上许多的。叫甄顾去跟日本人联姻,做受限制的牵线木偶,他当然是绝对不愿意的。
从咖啡馆回来,甄顾直接回到了廖家大宅,白秀珍这会正在烟房里吞云吐雾,她其实对此时此刻的廖家究竟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并不算完全清楚。
阿细将甄顾不在这两日里的事情,挑选她觉得要紧的汇报了,甄顾想着这一家子的女人,似乎对将倾的大厦毫无知觉,心里面多少有些生气,他要记得告诉账房,如今情况特殊,不能在按照之前的家用拨款了。
廖婉馨本来在帮白秀珍烧烟泡,听说甄顾回来了,留下白秀珍一个人在烟房,就去找甄顾。
廖婉雯昨日夜里忽然来找她,说是已经同谢澹如打好了招呼,那边愿意帮廖家同林克己说和说和。
甄顾本来也不想受日本人牵制,如今谢澹如愿意出面帮忙,当然是最好不过。
可惜,就在大家都觉得用不了几天,事情应该就可以解决的时候,仓库,莫名其妙的,在夜里走水了。
火势很猛,似乎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制止不住,至于原本负责看守仓库的人,也随着这场神秘的大火,消失无踪了。
夜里烧起来的,甄顾知道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被叫醒后衣裳也来不及穿戴利落,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半场的斗篷,就往仓库赶。
这个仓廖湛山发迹后建造的,库几乎是全木质结构,至今已经用了好几十年,平日里每晚有两个值夜的人,出事之后,已经不知所踪。
房梁的木头很粗,所以这会虽然被烧到焦黑,但也仍旧能够看出框架来,火焰虽然已经有减弱的痕迹,但是那一簇簇的火苗,仍旧叫人觉得灼热扑面。
燃烧的面积太大了,此时泼上去的水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甄顾看着来来回回奔跑的人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一场意外,但究竟是林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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