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土地是从未踏足过得,生活习俗是全然未曾体验过得,这其中的种种差距,并不是单纯“听说”二字能够讲得清的。
百闻不如一见,她对南洋这块许多人口中的“生金地”充满着无限好奇。
正好在吴买办到来之前,他们并未安排要紧的行程,故而着七八天之中,她尽可凭借自己还算灵光的英文,到处转转。
南洋的华人有很多,廖婉玗早前是听说过的,但如今见了,仍旧忍不住感叹,她居然还能遇到同乡。
这一日上午,廖婉玗并未出门,反倒是其他人闲逛的闲逛,去菜场的去菜场,廖婉玗坐在洋房的院子里,美滋滋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那上面都是她这戏日子以来的收货,从何种职业薪资如何,到各商行都卖些什么东西,都细细地做过记录。
忽然之间,她听到了窗子响,站起身来从树荫下走到院子当中,仰着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究竟是那一扇窗子。
都是开着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反正已经起身,她索性也不再坐回去,而是举着手中的本子,一边走一边看,大门被拍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张景蕙买菜回来了。
门外的英国士兵大约是见惯了华人,廖婉玗一打开门,为首的那位便讲了一堆话,他语速很快,但廖婉玗勉强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他们实在抓捕逃跑的犯人。
在得到廖婉玗愿意配合的答案之后,一队英国士兵快速递跑进了房子,她是借住,担心士兵们碰坏了东西,也急急忙忙地跟着跑进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找什么逃犯?廖婉玗一肚子的疑问,但面对这些神情严肃,的英国兵,她又问不出来。
只能寄希望于等会带着报纸回来的张景蕙,但愿新闻上能有些叫她弄清楚事情的消息。
英国人查的很仔细,衣柜都开了看,廖婉玗忽然想起自己有两件贴身的衣裳挂在北面的露台上,就转身去收。
这一进去可了不得,正对上一个躲在角落里的陌生男人。
“啊!”她这声惊呼并不是有意的,声音也不大,但还是很快就引起了英国士兵的主意。
她可以确定,这些人正在找的逃犯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但面对一个黑头发黑眼镜的国人,廖婉玗又实在是
“没事没事,我看到了一条蛇。”她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只能拿着衣裳尴尬地随口编了一个。
这地方气候炎热潮湿,蛇虫很多,偶在家中见到也并不算稀奇,那英国兵听完她的解释,果然停住了走来的脚步。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已,只有又毫不迟疑地走向露台。
可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原本躲在这个露台的人,就已经身手敏捷地翻到个楼上去。
英国兵走到露台后仔细看了一圈,没发现人也没见到蛇,这才又往下一个房间去了。
廖婉玗心里面打鼓似得,他不知道这个国人在南洋做了什么事情,能叫当地政|府派人挨家挨户地搜,于是又有点担心,要是等会英国人走了,她会不会因为见到他,而被灭口。
要不要告诉英国士兵呢?廖婉玗顺手将衣裳丢在附近的摇椅上,小跑着去追赶那些士兵,生怕他们不知轻重碰到了东西,或是真的撞见了那个华人。
张景蕙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她本是刀马旦出身,所以身上带着些功夫,眼见着门口站了英国兵,自然就警惕起来。
英国人果然不肯轻易放她进去,张景蕙英文会的不多,但临行前死记硬背过几个单词,于是这会比划着手,指指面前的房子,口中不断重复着“servant”。
英国士兵听懂了,又见她提着菜篮子,最后一挥手,叫她进去了。
张景蕙不明所以,心中有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