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蓝制服走在最前面,不知道后头两位客人发生了什么,放慢脚步回头看一眼,想着大约是小夫妻闹着玩,又扭头走了。
廖婉玗的包厢在车厢前部,谢澹如则因为订的晚在中后部,但一节车厢没多长,很快三人就到了。
那产妇已经由同行的人照顾着换过衣裳,但人仍旧是躺着的,忽然见到谢澹如和廖婉玗,撑着手就要下床。
廖婉玗快她一步,到床边就将人给扶住了,“别起来,好好躺着吧,当心别受风。”
产妇“唉”了一声,拉着廖婉玗便不肯松手,口中感恩的话一句接一句,简直把他们夸上天了。
谢澹如本来站在一进门处并未往里走,这会见那女人拉着廖婉玗不放手,虽然说的尽是些感恩的好话,但他仍旧有点看不下去,“这位大嫂,这是送给你小孩子的出生礼物。”
那胖女人大约眼神不太好,眯着眼睛看谢澹如手中的东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快小金表,慌忙摆手,“这太贵重了,可不能要,不能要。”
她这样一拒绝自然就松开廖婉玗的手,谢澹如瞄了一眼,见她手背有点红。
“就是个小玩意,拿着吧,我跟他有缘分。”
对于谢澹如来说,这可能确实是个小玩意,但对于平常的普通人家,一块金怀表,若非一夜暴富,只怕是这辈子都买不起的。
那女人做三等车,家境自然不富裕,面对这样一笔财富,并不敢要。
“不不不,恩人这东西我是不敢收的,这孩子可没有那么多福报。”
谢澹如是真的不在意这么一件小玩意,也是真的想送给那小孩子,他家中人丁并不算兴旺,兄长虽然年长他几岁,也成过婚,但并没有子嗣。
偏巧谢澹如是个喜欢小孩子的,在这样的境遇下能为一个新生的婴孩行个方便送份礼物,他还是很高兴的。
“拿着吧,我们夫妻还没有小孩子,也算,跟着沾沾喜气。”
他这样讲,那产妇目光就往廖婉玗小腹上看了一眼,“不急不急,瞧着你们都还年轻,小孩子缓缓也是好的,太闹人了。那”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我看先生是个有学问的,要不,就请先生给这孩子起个名字?”
谢澹如看向蓝制服怀中的小婴儿,并没有马上应承,那女人见状以为他是不愿意的,赶忙又解释道,“往后我们也能告诉他,他的名字和这东西,都是恩人赏赐的。”
听到“赏赐”这个词,谢澹如及不可见地动了一下眉头,“严重了,我只是在想,叫什么合适。”
那产妇腼腆地笑了一下,伸手抿了耳边并不存在的碎发,“我们小门小户,也没有个规矩族谱,先生、太太随意就好了。”
“尊姓?”
“姓何,姓何。但是我不会写。”她越讲声音越小,到最后自己羞的笑了一下。
“就叫郁风吧,你看好吗?”谢澹如这话是在征求廖婉玗的意见。
廖婉玗没想到他会问她,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你,在问问大嫂的意见。”
那胖夫人“嘿”了一声,“我大字不识一个,能有什么意见,就是,还得麻烦恩公写给我,不然”
蓝制服将孩子送回到母亲怀里,自己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随身的小本子,上面还用绳子吊着半截短小的铅笔头,“先生,您看行吗?”
谢澹如不挑剔,结果他递来的小本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钢笔来,扭开笔帽,猫着腰借着包厢内的小桌子写了起来。
一边写,他还一边解释道,“郁,有茂盛的意思,也有文才丰盛的意思。我希望他长大能够上学,做一番学问。”
那胖大嫂自己不识字,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好好好,可不能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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