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女人带着走了两步的,后来反应过来时用了些力气,倒也站住了脚。
“咦?你不认识我?”女人先是诧异了一下,后来仿佛明白什么似得又笑了,“好好好,你这招是跟谁学的,要引起别人的主意,倒也新奇有趣。”
这话廖婉玗更听不懂了,她就问了个问题,怎么还新奇有趣了?
张鼎云本来在角落的一个小圆桌旁站着,跟认识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但因为他常来混着玩,熟悉的人有些多,一人一句话,十来分钟就已经过去了。
回过头找廖婉玗的时候,就见她正被上海滩最臭名昭著的皮条客白玉兰拉着。
张鼎云晓得是出了误会,跟熟人胡乱地打了个招呼,放下手中的香槟杯就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哟,白阿姨,侬好啊!”
白玉兰看起来也就是三十七八岁,但实际上再过生日就四十五了,但除非是十来岁的黄毛小刺老,不然没人跟她叫姨。
她听到这话风情满溢地斜睨了张鼎云一眼,“说了多少遍了,叫兰姐。”
张鼎云才不理她,目光看了一眼两人拉着的手,“白阿姨抓着我师妹做什么?”
白玉兰听后“咦?”了一声,“这是你师妹?”
张鼎云伸手,白玉兰很自然就放开了廖婉玗的手。但她一双美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廖婉玗,“不像啊,我在报上明明见过的。”
说完这话白玉兰紧接着就笑了,她话锋一转,并不打算说自己发放才将廖婉玗当成了七爷家新来的丫头。
“我方才老远就觉得她漂亮,尤其是这个头发,油光光的,我就想说请教请教,平日里是怎么养的。”
张鼎云对白玉兰算是挺了解的,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反正廖婉玗还没被她拉走介绍给谁,此时说什么不行。
“那不用问她,问我也是一样的。牛奶或者羊奶,泡澡的时候放一缸,别说头发,连皮肤都白呢!”
廖婉玗在做买卖上,因为性别原因,跟客人不过就是办公室里谈一谈,餐馆里普普通通吃顿饭,并不晓得除了书寓、堂子之外大佬们之中还流行些其他更隐晦的往来方式。
但她观察着张鼎云的态度和语气,心里头忽然隐隐觉得自己面前的女人应当不仅仅是摩登时髦而已,心里头,也就有了点猜测。
不过,人家都说是看到头发养的好问问方法,她也不好说什么别的话,于是就顺着张鼎云的牛奶、羊奶又讲了几句。
知道白玉兰走远了,张鼎云这才将廖婉玗拉倒一个相对安静些的角落里,给她解释起来。
原来,七爷爷不单是训练杀手和打手,也会培养一些又功夫的女孩子,等到学成后年纪也差不多了,就会被带到这种舞会上面来。
张鼎云说完随手指了几个,“那个,还有那头窗户边上的,包括正在弹钢琴的,都是七爷爷教出来的丫头,不过她们现在年纪大了,已经不做早前的事情了。”
廖婉玗顺着他手指的目光看过去,“你今儿带我来就是想找两个会功夫的丫头是吧?”
张鼎云点点头,“那些个端盘子的,或者你瞧着年纪在十五六岁不超过十八九的,都是七爷爷的丫头。你跟辛小月两个人肯定不行,既然要找,不如找两个有用的人跟着你们。”
廖婉玗觉得这话也没错,如果说反正都是要找两个丫头一路跟着她把那些西药送到北边去,有些身手,确实比那些只会做家事的叫人安心。
“可这是不是不太好?”
张鼎云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揉了她头一下,“你是雇佣关系罢了,身契都在七爷爷手里。七爷爷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若是真想要身契,需得丫头们自己也同意才行。再说跟着你,总比跟着别人要好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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