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不由唇角晕出一抹笑意,轻轻帮龙熵把额前散落的青丝拨开,掌心覆了龙熵额头。她的小熵儿,是真的长大了。
“熵儿,果然是倾国倾城呢。”李莫愁低诉着,眼含笑意望着床榻上依旧昏迷的少女,“师姐不,就偷偷长这么好看了,让师姐都有些不舍得带出去玩了呢。”
床上的龙熵竟似唇角带笑,浅淡的不易察觉。李莫愁轻轻叹口气,俯身蜻蜓点水似的轻轻吻了吻龙熵的额头,“好熵儿,可快点醒过来吧”
李莫愁守床边浅眠,不觉又是一天走到尽头。昼夜轮回,新一日的晨曦初现。
孙婆婆赶过来清扫竹屋时,见到屋内两,当即惊得愣原地,惊喜不已地喊,“龙姑娘!”
李莫愁闻声醒了过来,揉了揉太阳穴看一眼床上依旧“安眠”的龙熵,不由心中忧虑。待回头见是孙婆婆,李莫愁才暖暖一笑,“婆婆。”
孙婆婆连忙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望着床上闭目躺着的龙熵,甚是惊讶,却掩不住心中欢喜,“姑娘,龙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莫愁望一眼真的状似睡眠的龙熵,苦笑了下皱眉答,“两日前吧。”
“不正是姑娘要去找龙姑娘的那天?”孙婆婆很是惊异,“前日到迷踪林外时,只见到一地的”孙婆婆话说到这里,想到自己那日看到的场景,忍不住一阵阵发寒,心中作呕。她到达迷踪林外时,看到的,正是遍地的死尸,乌血遍地,当真是一片死寂,这夏末时分本该蚊蝇极多,可是迷踪林外那一众死尸旁,却全无活物,连苍蝇都不叮。只是那些死状甚惨,又无收尸,浑身血肉烂黑成一片一片,让看起来止不住颤抖。孙婆婆听从李莫愁的安排,一把火将那些尸体烧了个干净。其实孙婆婆不理解李莫愁这种做法,她觉得李莫愁这样做未免太阴狠了,死了也不给留全尸,竟要烧为灰烬。李莫愁也没有跟孙婆婆解释,是怕死尸带来疫症,烧了干净。烧完之后,李莫愁还让孙婆婆撒了石灰那几日的尸体,孙婆婆都是这么处理的。她虽心有不忍,但到底是以仆自居,不敢对李莫愁妄作评论。而且,现如今的李莫愁也让孙婆婆不敢轻易接近,因此说话也是极为小心,“还只当姑娘已经走了呢。”
孙婆婆故意跳过那些话题,笑道,“没料到龙姑娘竟然又回来了。莫不是龙姑娘听到了姑娘回来的消息特意赶回来的?”孙婆婆话一出口,忽的恍然大悟,想了下,望着李莫愁问,“莫非这才是姑娘让老奴大肆宣扬‘李莫愁活死墓处大开杀戒’的原因?”
李莫愁笑笑不答。她那么做的原因当然有这个内,但又不止这个原因。这个世道,做个让畏惧的女魔头,比做个处处受掣肘的侠士要自多了。
孙婆婆见李莫愁一脸狡黠的模样,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姑娘们长大了,心思也不是她一个老婆婆可以猜得到的了。
“回来就好,”孙婆婆感叹着,“姑娘也回来了,龙姑娘日后定不会再受委屈了。”
李莫愁闻言一愣,“受委屈?”
“唉,”孙婆婆摇头,“姑娘有所不知,不的时候,龙姑娘整日神色冷峻,冷的比那山顶的雪还要厉害,她虽不说,什么都淡淡的,但老奴却看得出来,龙姑娘心里不开心。”
“”李莫愁回头望了眼昏睡的龙熵,心疼不已,“是不好。”
“不说这个了,”孙婆婆笑着摆手,“们都回来就好。互相有个伴儿,也好过们各自过活。”
“还有婆婆呢,”李莫愁握紧了龙熵冰冷的手,笑着对孙婆婆说,“今后,婆婆就是和熵儿唯一的亲,婆婆切莫总以‘老奴’自称,和熵儿是真的当您是长辈呢。”
“这可使不得!”孙婆婆连忙摆手,“姑娘心意,老奴十分感激。但主仆之份儿不可废,不然成何体统!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咱们古墓派也有古墓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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