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都能按照计划一般地去发生,也许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
祁文若的悲剧来源于他弟弟,而祁子墨也为此忍受了很多年。世上本没有谁亏欠谁,只是要的多了,想的都是理所当然,做不到,就成了亏欠。
云天想告诉他,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心软只会铸成大错。
可她说不出口。
男人又何其不知,只是他比其他人都要来的强大,他的内心可以容忍的事情,要比那些小家子气的人所忍受的更多。也就是世人口中说的老好人。
但若要同朝廷、京都的官员说祁子墨是个老好人,大约有一半的人要笑趴在地上。
这么一个会为自己打算,连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人会是个委屈自己的怕是天都要塌下来
云天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小的时候她受人欺负,在家中不的地位,所有的人都轻视她,明面上不说,但做的事情从不会顾虑她的感受。对那些身份高贵的公子小姐来说,他们这样的庶出不值得结交,也无所谓死活罢了。
云天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她不懂得察言观色,但从小接触的人多,也就心里有了谱儿。她对朝堂上的弯弯道道没有一点关注,但她野兽一般的直觉通常会帮她做出选择。
她不想逼祁子墨,也知道这个男人是逼不得的。
她只能叹了口气,对上人漆黑的眼眸,伸手在他的眼皮下摸了摸,触及人长密的睫毛,轻笑了一声:“你这个人,就是太固执。你不愿意听,谁也逼不了你。墨儿,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但即使你要赌上性命,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祁子墨感觉到眼前的人逐渐靠近,他还没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唇上忽的就一热。
眼睛瞪得老大,双手放在两旁,甚至有点不知该怎么动弹。
他们闹也闹了,说也说了,什么样的玩笑都开过了,却没有一次触及到底线的。这种试探如同猫爪在你心头挠了几下,又疼又痒,却没有人迈出那一步。
如今,却是云天先下手了。她两手捧着人的脸蛋,笑得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小子,只听见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叹息道:“我和你从小到大的情谊,也没有拜托过你什么,只有这么一件宝贝要交给你,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保管。”
祁子墨心想: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身体却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这条命只有一次,我交给你,要好好保护他。”
“芸”
“墨儿。”云天看着他,道:“我有乐户的消息了,这几天不会在京都。等我处理完我就回来,所以,你千万不能出事。知道吗”
这一路上,云天被一种试探的目光盯着看,她也没有多少在意。只是骑着马往前走。
断断续续的小雨飘下来,秋后的天气逐渐转凉,冷风刮在脸上,甚至有几分要冻僵人的大脑的趋势。
跟着云天的人向来知道自家上司脑回路有些非比寻常,但却没想到她能特异到这种地步。普通女孩子家家会做出一副“你放心在家,乖乖照顾自己,老娘去打个人马上回来保护你”的姿态来吗
那舆国的王爷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一张脸都是铁青的,他看起来欲言又止,但大约是知道就算说什么,也只会听到更让人的生气的回答罢了,便摆了摆手,让她自由自在地去吧。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也是怪异。
但毕竟这是私事,随从即使好奇到快要飞起来了,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平安镇。
离小镇不远处有一座山,山上一间庙,常年青灯古佛相伴,香火缭绕,算是当地富豪最爱去的地方。庙内有一得道高僧,常解世人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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