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地方离城里太远了,如果去府上做活,明天就没办法赶回来听莺娘唱地《牡丹亭》了。”
卢鸿还不信邪,又让洗砚跑了几处,依然如此。
真是,真是,自作自受啊。
最后还是卢修帮忙,从自家府上找了几个下人,帮着卢鸿先收拾出几间房间。看着天色不早,几个家人开始絮絮叨叨明天又是开戏的日子如何如何,卢鸿也烦了。得,几位不用忙了,就先这样。院里那草明儿我自己动手吧,就当是锻炼了。
几位家人大喜,连声谢过少爷。紧着收拾收拾,便如赛跑一般下山去了。
卢鸿看着满院萋萋野草,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写一出《倩女幽魂》。
幸亏看门地一对老夫妇都是耳聋眼花,他们唯一的儿子大壮又憨头憨脑的,对那演戏唱曲地事不大感兴趣。不然地话,只怕卢九公子真要独守空院了。
于是就这样,凡当《牡丹亭》休场地时候,卢鸿就忙着找人收拾院落。一到开唱的日子,就放人回去。还好卢鸿也不想大做,按着个人爱好,倒愿意保持以前古香古色地原貌,只是收拾整洁,也就是了。因此折腾了几轮,添些新家具,倒也暂时住得人了。
卢鸿这院子足够大,后边干脆就没院墙,半面山坡就是他家后花园。远远望去,林木繁茂,山势幽深,起伏不绝。前边大溪横陈,断岸千尺,乱石堆砌。虽然略有些荒凉,但自然野趣,很称卢鸿的心。
另外一点让卢鸿颇为高兴,这一段上门捣乱的人确实少了很多。一来交通不便,卢鸿解决了国子监的事便不大去了,偶尔到城里办办公务,其余时间都猫在这里收拾新府,少有人跑来捣乱;二来《牡丹亭》上演,又有口水官司打得热闹,全城人都给吸引到了其中,自己那些朋友都是此道中人,又好热闹。自然就少有关注自己这里了。
只是山高路远,也挡不住人的脚步。就这样,依然有人不时杀上门来。
第一位就是祖述。他对那《牡丹亭》免疫力当然是比较强的。何况他作为本曲主创之一,也被人烦得受不了,经常躲到他在终南山上的院子里来。这一下子,自然少不了到卢鸿这来串串门什么的。一来时便拉着卢鸿讲起这些日子《牡丹亭》的相关趣闻,更逼着卢鸿抓紧再写几出新篇,一解戏瘾。
“全长安都有戏看,就我老黑反倒没有新戏来过瘾了。”祖述说得理直气壮。
对此卢鸿不以为然,除了嗯嗯啊啊,还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打算。
这天祖述又来了。满脸是汗,见了正在院中试验新发明的躺椅地卢鸿,就一把拉住道:“小九。坏了!你快写新戏,不然就真出事了!”
卢鸿吓得一激灵。不知出了什么大事非要自己写新戏才可挽回,连忙一叠声问是
。
“不是我,是莺娘。莺娘她。唉。”祖述唉声叹气地道:“莺娘现在好象入了魔。真当自己是杜丽娘了。昨天见了我,居然便以丽娘自称。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柳梦梅。”
啊……卢鸿一想也是,这几个月来,莺娘天天演那牡丹亭,当杜丽娘的时候,比当莺娘的时候还多,精神上是容易分裂。
“老黑我想来想去,只有劳烦你抓紧动笔,再写一出新戏出来。莺娘她一演这新角色,估计就能转过神来,也就好了。”祖述说得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唉,劳累命啊。编剧还没完,这又得担当起心理医生地角色,而且还得亲自动手写药方。写吧,怎么也不能让莺娘这全大唐最闪亮的偶像演员倒了不是。
“好吧,如此小弟勉力一试。”
祖述大喜:“需要多久?”
“明日来拿。”
卢鸿老大不愿地来到书房,命洗砚准备了文房,拿了笔,写什么呢?
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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